密室深处,湿气浓如血雾,空气中凝着一股腥臭刺鼻的腐味,夹杂着金条霉烂的甜腻与白莲教血祭的残韵,沉重得仿佛能压断肺管。
夯土四壁龟裂如伤,墙缝渗出暗黄毒液,滴落地面时发出“嗤嗤”低鸣,化作一滩滩脓浆,脓浆表面泛起细小气泡,炸裂时喷出腐臭,刺得鼻腔生疼。
地面泥泞不堪,散落着碎裂的木箱残片,箱面“和珅私库”的满文血渍斑驳,像是贪腐的罪证被地脉侵蚀百年,依旧未散。
密室中央,石台低矮而粗砺,嵌着一块暗褐色的土魂残片,残片上“腐”字血痕干涸,红光幽幽跳跃,似地脉的脉搏在痛苦喘息。
石台四周,暗黄毒雾翻滚如浪,雾中隐现扭曲人影,身披破甲,手持断矛,矛尖淌下暗红血滴,低吼着“贪腐无尽”,声音如砂砾刮骨,带着白莲教起义的血恨,刺得耳膜隐隐作痛。
顶上石板低垂,满文血咒斑驳,咒符边缘渗出暗红血丝,缓缓滑落,与泥浆融为一体,散发出淡淡腥甜,像是地宫的怨念在低泣。
董文翊立于石台前,刀尖轻触土魂残片,刀刃映着红光微微颤动,发出“嗡”的低鸣,似与地脉共振。
他的风衣被湿气浸透,肩头血迹干涸成硬痂,毒液腐蚀出一片焦黑,散发出一股淡淡腥味,袖口糊满泥浆,沉重得贴在腕上,磨出红痕。
他低声道:“这残片锁得太死,和珅的罪藏得比龙脉深。”嗓音低沉而沙哑,透着疲惫与戒备,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石台上,蒸出一缕白汽。
他刀尖一撬,石台边缘裂开,露出一块刻满满文的木板,木板湿软,血丝渗出刻痕,像是和珅死前的诅咒。
他低声道:“秘档在这儿,账簿跑不了。”深吸一口气,腐臭呛得他皱眉,鼻翼微颤,目光扫向密室,低声道:“萨满咒语推着怨气,盗墓者来得太快,乌尔图在后面盯着。”
他回忆炸药红弧与低语,心中怒意翻涌,低声道:“和珅挖空军饷,龙脉烂根,这笔账得血算。”语气沉重如铁,手指紧握刀柄,指节泛白,风衣破烂的衣摆在湿气中微抖,似压不住的怒火。
他低声道:“柳青荷的蛊来得蹊跷,像早知道这毒。”目光冷冽如刃,扫向角落的苗女,透着一丝审视,身影挺拔如松,靴子踩在泥浆上,发出“咕叽”轻响,满族后裔的使命感与对贪腐的恨意交织,肩头微耸,像是扛着一座血山。
林瑶蹲在石台侧,手电光扫向木板,暗红光芒映得她脸颊苍白,汗水顺着鼻梁滑落,滴在《清史笔记》上,书页湿软,墨迹晕开血色,散发出一股霉味与墨香。
她低声道:“这秘档记着和珅的罪,满文血咒护着,怨气没散。”声音冷静而低沉,指尖翻开笔记,指甲划过模糊墨迹,低声道:“嘉庆元年,白莲教起义,军饷三百万两被和珅挪去奢苑,私兵,起义血流成河,土魂锁着这账。”
她抬头,目光锐利,扫向残片,低声道:“这‘腐’字是龙脉的恨,和珅挖空国库,也挖空地脉。”
眼镜蒙着薄雾,她摘下擦拭,指尖因紧张微颤,低声道:“萨满咒语催怨,乌尔图知道这账,可能比我们早一步。”
她语气透着一丝不安,手指攥紧笔记,指甲嵌入纸页,划出一道浅痕,低声道:“柳青荷懂血蛊,她藏了什么?苗寨圣女不该这么巧。”
她声音低如自语,背包中龟甲红光微弱,似在低鸣:“它在抖,账簿有鬼。”身影纤瘦,手电光摇曳,透着学者对真相的执着与对未知的畏惧。
阿布都靠着土壁,断铲插在泥浆里,铲面被毒液蚀得斑驳,映着红光泛起冷芒。他低吼:“他娘的,这金子臭得像尸坑,老子一口痰都吐不下去!”嗓音粗砺如砂,带着怒火与窒息感,络腮胡被汗水浸透,汗珠混着泥浆滴落,渗入地面,蒸出一丝腥气。
棉衣湿重,肩头血迹被毒液烧黑,散发焦臭,衣角糊满泥浆,像是裹着毒壳。他挥铲砸向一堆金条,低骂:“和珅这狗东西,老子挖了他的骨头烧了!”
铲面撞击发出“砰”的闷响,金条滚落,溅起泥浆,糊满靴子,他低吼:“老董,这土魂值多少血?盗墓者敢抢,老子埋了他们!”
眼神如狼,鼻息粗重,怒火如熔浆翻滚,低声道:“柳青荷那蛊阴得慌,跟这毒土一路货!”语气透着怀疑,手指紧握铲柄,指节咯吱作响,靴子震地,泥浆飞溅,身影粗壮如熊,透着一股不屈的野性。
阿依莎立于密室一角,黑袍被湿气浸透,破洞露出瘦削肩头,烧痕被汗水浸红,隐约可见血丝。她低声道:“这账里有血,比金子重,像活的。”声音沙哑而冷峻,汗水顺眉梢滑落,滴入泥浆,蒸出一丝白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