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腐土密棺(1 / 2)

墓道深处的湿气浓稠如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臭与腐木的霉烂气息,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宛如白莲教起义的血渍渗入地底,百年未散,凝成刺鼻的怨毒。

甬道墙壁由夯土砌成,表面裂缝纵横,裂缝间渗出暗黄的泥浆,粘稠如脓,滴落在地发出“啪嗒”的闷响,地面泥泞不堪,散落着烧焦的木屑与碎石,木屑上隐约可见炸药燎出的焦痕,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硫磺焦臭。

头顶的石板低矮粗糙,刻着模糊的满文咒符,符文边缘被湿气侵蚀得斑驳,似嘉庆镇压起义的残影在腐土中低吟。远处传来低沉的地鸣,如地脉的喘息,震得墙缝泥浆微微颤动。

甬道尽头,一扇半开的土门歪斜而立,门缝透出微弱的暗红光芒,门上嵌着一块刻有“腐”字的石牌,石牌裂纹如蛛网,暗红光芒映得四周泛起诡异的黄晕,宛如地底怨魂的瞳光。

墙角的泥土中露出几根白骨,骨头被湿气泡得发软,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烂味,骨面上隐约可见刀痕,像是起义兵的遗骸被怨气侵蚀。

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粒,暗红光芒穿透尘雾,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整个墓道被贪腐的罪恶包裹,沉重得让人胸口发闷。

董文翊靠在甬道墙边,手中的短刀轻敲土壁,发出“笃笃”的闷响,刀刃映着暗红光芒微微颤动,似在回应地脉的低鸣。

他低声道:“这土腥味不对,活的,像在喘。”嗓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警惕与疲惫,风衣被毒雾燎得焦黄,肩头的血迹干涸成硬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气,袖口被泥浆糊住,散发出潮湿的霉味。

他用刀尖撬开一块土壁,露出一小团暗黄的粉末,粉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低声道:“毒土,和珅的杀招,埋得够深。”

他深吸一口气,腥臭味呛得他皱眉,鼻翼微微抽动,目光扫向土门,低声道:“洋人没进来,他们在等咱们开路,萨满咒语是冲着这来的。”

他回忆炸药红弧与低沉咒语,心中涌起一股压抑的怒意,低声道:“和珅贪了军饷,连墓都下毒,龙脉早烂根了。”

他手指紧握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风衣下摆被湿气浸得沉重,贴在腿上微微颤动,低声道:“乌尔图没现身,他在算计啥?这毒不像黑市的货。”

语气中透着一丝戒备,眼神冷冽如刀,扫向暗红光芒,脑海中闪过家族祖训:“清魂九佩,龙脉之钥,土魂护地,唯血可解。”

他低声道:“得快点,和珅的账不能再拖。”身影挺拔如松,靴子踩在泥泞上,发出“咕叽”的轻响,满族后裔的使命感与对贪腐的愤怒交织,肩头微耸,似背负着一座腐地。

林瑶站在土门前,手电光扫向石牌,暗红光芒映得她脸颊苍白,汗水顺着鼻梁滑落,滴在《清史笔记》上,书页被湿气浸得发软,边缘卷曲,散发出淡淡的霉味与墨香。

她低声道:“这‘腐’字是和珅的手笔,带着血腥。”声音冷静而低沉,指尖翻开笔记,指甲划过一行模糊的墨迹,低声道:“嘉庆三年,和珅被赐死,金库藏于陵中,账簿记着挪用军饷,土魂残片是锁。”

她抬头看向土门,低声道:“毒土是机关,白莲教血祭的怨气驱动,护着和珅的罪。”

眼镜被湿气蒙上一层薄雾,她摘下擦拭,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低声道:“洋人没进来,他们知道这毒,萨满咒语是推手,可能比咱们懂得多。”

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手指攥紧笔记,指甲嵌入纸页,留下浅浅的痕迹,低声道:“乌尔图若懂龙脉,他为何不抢?他在等咱们送残片出去。”

她声音低得几乎自语,背包中的龟甲红光微弱,低鸣如脉搏,低声道:“它躁了,像在怕啥。”

推测指向贪腐与龙脉的深层联系,眼神锐利如针,透着学者对真相的执着与对未知的畏惧,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笔记上晕开一小团墨迹,像是血泪的影子。她的身影纤瘦,手电光在暗红光芒中摇曳,似一盏探秘的孤焰。

阿布都站在甬道中央,手中的断铲斜靠土壁,铲面被毒雾燎得发黑,映着暗红光芒泛起微弱的反光,低吼:“他娘的,这土臭得像尸坑,老子喘不上气!”嗓音粗哑如砂,带着怒火与疲惫,络腮胡被汗水浸得贴在脸上,汗珠顺着下巴滴落,渗入泥土,留下浅浅的湿痕。

他的棉衣被湿气浸透,肩头的血迹被腐蚀出一片黑斑,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低声道:“和珅这狗东西,死了还害人,老子挖了他的骨头!”

他挥铲砸向土壁,铲面撞击发出“砰”的闷响,泥浆溅起,糊在手臂上,低吼:“老董,这土魂值多少命?洋鬼子敢追,老子埋了他们!”

眼神透着野性,鼻息粗重,像是压抑着一团怒火,低声道:“这毒土跟道光的火似的,废得要命!”

怒火中夹杂对贪腐的痛恨,身影粗壮如熊,靴子踩在泥泞上,震得地面微微一颤,汗水混着血水顺着胸膛流下,浸湿腰带,怒意在胸口翻滚。

阿依莎倚着土壁,腰间的铜铃垂落,微风吹过,发出细微的“叮”声,黑袍被湿气浸得发重,破洞处露出瘦削的肩头,烧痕被汗水浸得泛红,隐约可见几道细小的血丝。

她低声道:“这土里有血,比怨灵重,像活的。”声音沙哑而冷峻,带着疲惫与敬畏,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眉梢滑落,滴在地面渗入泥土,低声道:“毒是活的,白莲教的恨没散,和珅用血祭护金库。”

她目光扫向土门,低声道:“洋人不敢进,他们怕这怨,萨满咒语动了它。”语气透着赶尸人对灵性的洞察,手指攥紧铜铃,指甲嵌入掌心,渗出一丝血迹,低声道:“乌尔图在后面,他在等血流。”眼神孤傲,黑袍在暗红光芒中微微飘动,瘦削的身影如幽影,低声道:“这门一开,龙脉要哭,比道光惨。”声音低得几乎呢喃,铜铃在她手中微微晃动,似对怨气的回应。

土门后的暗红光芒骤然一闪,地面“轰”的一声震动,泥浆从门缝喷出,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臭,夹杂着刺鼻的毒气,宛如地底血泪被惊醒。

土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间狭窄的密室,室内堆满锈蚀的金条与腐烂的木箱,箱子上刻着“和珅私库”的满文,金条表面沾满暗黄的泥土,散发出一股霉烂味,有些金条被湿气腐蚀得坑洼不平,似被怨气啃噬。

密室中央,一块土魂残片嵌在石台上,残片呈暗褐色,刻着“腐”字,字迹被血渍浸透,散发出微弱的红光,如地脉的低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