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儿。
“等孩子生下来,梁听雪算是被你套牢了,哪个妈妈会舍得丢下小孩子走?”
她没听到秦崇的回答,木屋的门却猝不及防地打开了。
见到门口的梁听雪,秦崇一顿,“什么时候来的?”
信息量有点大,她仰头与他对视时,脸上有来不及收回的错愕。
男人唇角微勾,视线往下,手掌贴在她的肚子上,“听见了是吗,是女孩。”
他笑得温和,连棱角都软了几分,眼波深深,如芝如兰。
梁听雪移开眼,“我不关心。”
“嗯。可我很欢喜。”
她心里莫名像被撒了一把酸梅粉,又甜又酸。
“你开心就好。”她调头要走,被人拉住。
“我以前就在想,跟你的女儿要叫什么,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一朵小花怎么生出另一朵,结果眼前就只剩下一朵海棠在摇。”
“后来想明白了,她小名就应该叫小棠。”
梁听雪下意识眉头一蹙,“叫什么小棠,叫秦八叉,跟你一样凶才不会被欺负。”
他没忍住笑出声,可想伸手刮一刮她的鼻子,也只能想一想。
“我的女儿谁敢欺负?”
“不会就行。”
她心里莫名慌张,又跟他说多了,明明下决心不对他有情绪的。
她觉得秦崇这男人真是有毒。
“你晚上想吃什么?”
她沉脸,“不想吃,不吃了。”
“突然在生什么气?”
“你发现你也想见她,对吗。”
不管她多想忽略她身体里的小生命,可怀孕不像吹气球,她是一天天在她身体里长大的,和她那样牢固地联结着,千丝万缕,千头万绪。
“想见她就见,这是你的权利。”
“不想见我,就不见。”
“你是自由的。”
梁听雪忍着心口的悸颤,她哪里不懂他的意图。
就像周令说的,他惯会使伎俩,要将她留下,让她舍不得。
“省省吧。”
“跟你有关的,我都不想见。”
周令从木屋里出来的时候,就见屋前两人一个言语尖酸,一个没脾气,只是哄。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着秦崇缓缓吐出三个字。
“老,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