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的话就很有营养吗。”
粱听雪的无辜的神色在月光下皎洁又残忍。
“不光没营养,我还不爱听。”
“那你想听什么?”
梁听雪想直接关上门,没成功,被抵着门的男人趁机溜入。
酒气熏然,他大抵是有点上头了。
“别这样,梁听雪。”
“别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木屋没有自动灯,秦崇仍然浸泡在夜色里,酣醉的眼中细细闪光,该是沉重的气息因为他的隐忍而敛着,可清明的月照亮了他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垂眸,小心地将她颊边的发丝捋开,“我不想看你跟别的男人那样。”
忍不住要将她抱住。
梁听雪从鼻腔中轻哼出笑,“秦总,都要离婚了,你在意什么?”
“不离行吗。”他眼里盛着一个纤瘦的轮廓,声音沉哑,像祈求。
她说,“我可是为了离婚才要生下它。你要食言吗?”
他被海风吹涨的心,瞬间归于平静。
“好,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迷了眼,竟然看到他高大的身形有些一晃,寂寥爬上他的肩膀。
在海岛上的日子过得很悠长。
秦崇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每日都守着她,还直接方洲调过来了一个团队,跟着他在岛上工作。
让她想起婚后的那年,他三天两头离家出差,搞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他。
不想了。没意义。
梁听雪被医生调理得能吃能睡,闲来无事就到沙滩上踩水,晒太阳,肚子肉眼可见地大起来。
“黎岁的证词,基本上能够还原秦峥遇害的全貌。与调查的证据也都吻合。”
这日她刚从沙滩回来,碰巧听见了木屋里有人谈话。
“你打算怎么做?”
“报案,交给警察。”
梁听雪眉心一跳,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秦峥对他那样重要,她以为凭秦崇的手段,他定要让人自食恶果,生不如死。
“这么简单?”
半晌,她听见秦崇声音沉闷,“就这么简单。”
“我已经在这件事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也做错了很多事。”
“到此为止。”
屋里的人换了个话题,“知道性别了吗?”
梁听雪这才听出来,屋里人是周令。
秦崇的声音难得舒缓,“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