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幻象显然较短，与上次维利被瓦尔德玛重创的幻象相比，价值也低得多。不过，上次幻象消耗了技能两次充能，让他目睹两位未来原基强者的对决，且聚焦于多个恶意蝰蛇技能。

杰克如预期般传送回地下城，正兴奋于新技能，却注意到异常：德拉斯基尔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艾琳与雷卡、巴斯蒂拉一同飞来。雷卡主要是惊讶，而艾琳和巴斯蒂拉则彻底呆立当场。

他正疑惑发生了什么，雷卡通过精神链接告知：“你刚才的举动释放了某种气息……是你的，但又不同……我想他们知道你是恶意蝰蛇的选民了。”

他的大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鬼，是“异端选民之道”技能。使用该技能时，他短暂接通了与维利的直接连接，凝视原基的“记录”。他从未想过这会有何影响，只知道自己短暂消失了……却未意识到此举留下了什么痕迹。

正当他仍不确定该如何解释时，艾琳靠近的瞬间让他明白，已无法再敷衍了事——她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额头贴住泥泞的土壤，语气中既带着恳求又有歉意：“卑者问候选民大人。”

杰克内心暗骂，意识到自己真的搞砸了。正要开口，提示框突然出现在他和所有人面前：

**恭喜！你已通关地下城：靛蓝洞窟九层。**

**目标：击败蘑菇人的至高领袖蘑菇人国王（已完成）。**

**地下城将于：00:00:03 后关闭。**

他看到剩余三秒的同时，两个箱子出现在面前。杰克迅速打开并将物品收入储物空间，随后被卷出地下城。

杰克与其他四人出现在地下城外，艾琳仍跪着，德拉斯基尔仍盯着他。雷卡和巴斯蒂拉传出地下城时本在空中，此刻站在地面一动不动——并非只有她们，所有人都仿佛被冻结，连空气都停止流动。

“只是简单的时间魔法。”他听到维利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杰克转向蝰蛇，后者拍了拍他的背，“你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知道吗？每次使用‘异端选民之道’，你都会留下锚定的‘真魂’……而那锚定的真魂没有你用辛苦打造的保护。不过这也无关紧要，因为你触碰我的‘记录’显然会留下痕迹，熟悉我的人必然会察觉。话说回来，那幻象内容是什么？我们稍后再处理麻烦，我更在意你看到了什么。”

杰克仍有些慌乱，简要复述道：“关于‘触碰’技能。画面中你加入了一支由金色盔甲精灵率领的队伍，击杀了一只c级后期野兽，用烧瓶中的毒药毒杀全员，随后夺走尸体和所有物品。”

维利忍不住 ：“你知道我从不相信命运，但这巧合也太完美了，不是吗？”

“什么意思？”杰克问，大脑仍在试图制定对策。

“你目睹了我在猎杀后毒杀同伴的幻象，如今自己陷入必须做出同样选择的局面。”蝰蛇说，“他们活着，你就很难长久隐瞒身份。那个地球女孩通过让带来的人类签署契约解决了问题，但这里行不通——恶魔已受契约约束，签署保密协议会直接与之冲突。所以，杰克……你会怎么做？”

“哦。”听完维利的话，杰克对最后一个问题并不在意，“看来我有点麻烦了。”

“你仍可以杀了他们。”蝰蛇耸肩，“当然，龙人可能不好对付，但你可以通过官方渠道，利用选民身份下令处决他。只要告诉维瑞蒂娅，她肯定会乐意抹除他或其他任何人。”

“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杰克立刻否决。

“所以你把他们的生命看得比自身隐秘更重要？”维利挑眉。

“嗯。我可以继续尝试隐瞒，或直接告诉他们别来烦我。至少请求他们保密。另外，你说艾琳有另一份契约，对吗？那份契约真的要求她上报所有恶意蝰蛇或其选民要求保密的秘密？这契约也太烂了。”

“算你有理。”蝰蛇举起双手作防御状，“但我是认真的——你刚刚为隐藏身份制造了又一个弱点。她迟早会被迫上报，裂痕会扩散，你的伪装将彻底碎裂，露出我选民的‘尊容’。”

“等问题出现时我会处理。”杰克摇头，“还有个小问题——这算时间膨胀吗？”

“不，我只是冻结了这个洞穴，其他地方时间正常流动。局部时间停止是神明工具包中相当基础的手段。总之，你决定对这三人坦白了，对吗？”

“看起来只能这样了。”杰克点头。

“很好。那就快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们。”维利带着调侃的微笑说。

话音刚落，时间恢复正常，所有人面露困惑。德拉斯基尔的目光迅速扫向杰克身旁的陌生人，立刻单膝跪地——与仍额头贴地的艾琳并肩。

雷卡和巴斯蒂拉困惑地盯着维利。杰克突然意识到，她们既未见过蝰蛇的人类形态，也未受祝福，无法感知其存在——就像梅拉一样，只有当她们知晓对方身份时才会受影响。但此刻——

“你们好，”维利咧嘴一笑，“我是维拉斯卓摩兹，不过大多数人叫我恶意蝰蛇。幸会。”

效果立竿见影：雷卡开始颤抖，随后瘫倒在地；巴斯蒂拉发出惊恐的呜咽声，直接蜷缩成胎儿姿势。

艾琳终于察觉异样，抬头看见蝰蛇站立的身影，与他目光交汇的瞬间，立刻再次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无人开口，率先说话的是德拉斯基尔。

“德拉斯基尔问候主人。”龙人用杰克从未听过的语气说道——不再是平日的跋扈与自信，此刻温顺得如同面对真龙的幼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