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锤定音。
次日,“星城市—京东本地生活共建办公室”悄然挂牌,设在星城市政务服务中心东侧的一间新装修办公室内。
这个小小办公室,一开局就掌握了两项关键权限:
一是调度算法可视接口;二是星城市对平台补贴政策的匹配审批权。
没几天,美团的区域经理就嗅到了不对劲。他们发现,京东秒送的订单量暴涨得诡异,尤其在岳麓、天心和芙蓉三个核心商圈,京东不仅上了三位数的流量补贴,连骑手招募也开出了“日封顶补贴+周保底绩效”。
更要命的是,京东在星城市推出了一项“协作骑手”政策:
只要愿意加入星城市“即时就业专项档案”的骑手,由凡星出资为其垫缴五险一金,并享受市政骑手驿站免费休息、免费热水、全天电动车换电等福利。
这简直是“平台+政府+资本”三方联合围剿。
美团区域负责人立刻将情况上报北京总部。一天后,美团立即宣布在潇湘全省推行“服务商改革”,表面是下放管理,实际上是转移社保责任,切断工伤风险。
而李一凡这边,则直接让星城市数据资源局给出了意见:凡未明示骑手社保方案的平台,将无法接入本市统一骑手信用档案体系,并在星城高频场景(如医院、商圈、学校)内降低搜索展示频率。
换句话说,美团如果不改,就会被限流。
这一举动引起了全国媒体的注意。
短短两周内,财经、It、社会类头部账号相继发文,《星城市试点外卖平台共治机制》《骑手也有“编制”?》《即时配送不再是资本的无人区》等评论刷爆社交平台。
而真正的高潮,则是在李一凡亲自主持的一场闭门汇报会上到来。
星城市数据办负责人带着一份刚刚跑完的骑手轨迹分析报告,语气激动地说:“书记,我们调取了过去一个月京东与美团骑手的轨迹数据。美团在配送路径上‘压缩时间带’明显,三成订单存在时间不合理压迫;而京东尽管配送时效略慢,却事故率下降了近一半!”
李一凡点头:“那就下一步,推动‘算法备案制’。”
一语惊人。
“任何外卖平台在本市接单调度,其算法必须向市数据资源局备案;涉及高风险骑手调度场景,必须提前标记并作出人工干预预警。”
这是全国第一次,地方政府试图将“算法”这一隐性控制权,纳入显性治理流程。
而背后,站着的则是李一凡主导的“城市算法治理实验室”——一个几个月前悄然成立,却尚未公开的影子团队。
美团坐不住了。
他们迅速派出高层前往星城,提出“愿与政府共同建设骑手权益平台”的合作意向。但李一凡只淡淡回了一句:
“规则我们已经开始写了,欢迎你们加入,但我们不会等你们。”
京东的反应更快。4月初,刘强东亲自穿外卖骑手服、骑电动车送外卖、与星城五十位骑手一起吃饭的照片刷遍全网。“老东送外卖”的视频在星城市政务号上点击突破千万次。
而就在这场“舆论狂欢”背后,李一凡悄然签发一份“专项产业引导资金调拨通知”:
星城市将为“即时配送场景数字治理”专项提供5000万元资金扶持,用于支持算法安全、骑手社保、平台治理三大方向,由凡星投资牵头执行,数据办、交通局、发改委三部门联合监管。
午后,阳光正好。市委会议室外的走廊上,李一凡独自站着,看着骑手在楼下小广场的训练演练。
“外卖,是战场。”他低声自语,“不仅是民生的战场,更是产业治理的第一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