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急得抓耳挠腮,满头大汗。
“那你为什么突然间不理我?”
春兰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质问侍书道。
“我……”侍书猛然间一咬牙,“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说罢,侍书大踏步朝府门外走去,秦铁铁一脸懵逼,看看春兰,又看看侍书,急忙追着侍书跑走。
“气死我了!真是莫名其妙!”
春兰气得直跺脚,想当初追她的时候怎么没觉得配不上?现在她的心思全放在侍书身上,侍书反而拿配不上说事儿,这叫她如何接受?
此时,田雪艳的房间里,她一只手支着头,看着绣面上的两只鸳鸯,陷入了恍惚。
以往每天只要能看上黄硕一眼,她这一天心里都是踏实的,可现在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黄硕,天天心慌意乱,魂不守舍。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她也大概猜到,黄硕在城外的工坊帮着王爷和王妃做事,她也不好没事前去打扰。
怎样才能见黄硕一面呢?
田雪艳的眉宇间浮上轻愁,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刚想出门透透气,就见春兰嘟着嘴走进来,拿起茶壶灌了几口茶,气急败坏坐在椅子上。
“你这是怎么了?”
田雪艳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侍书那个混蛋!”
春兰说着,攥着拳头砸了下桌面。
田雪艳立刻了然,她刚进王府不久,便知道春兰和侍书是一对,贤王和王妃治下开明、宽容,不看重繁文缛节,反而提倡真性情。
大家也乐见其成,没少拿春兰和侍书开玩笑。
“看看,看看,侍书天天追在春兰屁股后面跑,终于把春兰追到手了!”
管家婆还曾大嗓门跟她爆料。
“你教春兰绣的荷包,我瞧见挂在侍书腰上,看来他们俩好事将至!”
连一贯风轻云淡的小医仙也偷偷跟她八卦。
这些天侍书陪着王爷吃住都在工坊,鲜少回王府,田雪艳以为很正常,原来侍书跟春兰之间正在闹别扭。
“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田雪艳把桌子上的糕点推到春兰跟前,小心翼翼问道。
“要真是有误会,说开了不就好了?可我真不知道我们俩之间有什么误会,问他也不说,刚刚莫名其妙说什么,配不上我!”
春兰拿起一块枣糕狠狠咬了一口,似乎枣糕就是侍书,咬上一口很解气。
“我是王妃的贴身婢女,但王妃待我如同姐妹,侍书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从小跟王爷一起长大,也是亲如兄弟,哪儿来的他配不上我?借口!全都是借口!”
“你这话说得虽然有些僭越,但理是这么个理。”
田雪艳慢慢抿了口茶道。
“男人心,海底针!”
春兰又拿起一块枣糕咬了一口,愤愤然吐槽。
田雪艳听着有些想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原来用在男人身上也不违和。
她看着春兰一脸苦恼的样子,忽然计上心来,心说,正愁见不到黄硕,不如小小利用一下春兰?
田雪艳按捺住心中雀跃,抚了下鬓边的发丝,朝着春兰莞尔一笑,轻言细语道:
“春兰姐,你说王爷王妃他们终日里跟铁匠们同吃同住,是不是也太惨了?咱们要不要做点好吃的,给他们送过去?”
田雪艳的话一下子说到春兰心坎里,刚刚被侍书惹毛了的坏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王妃,春兰心花怒放,拉起田雪艳,一刻都不想停留,急匆匆朝屋外走。
“走走!你帮我一起做几道菜,趁着晚饭前给他们送去!我再给王妃带几件换洗衣物!”
“行,都听你的!”
田雪艳没想到她的小伎俩能轻而易举得逞,立刻欢快地应和着,觉得拂面而来的春风,都有些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