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瑜在天台找到最后一件物证的时候,怀表指针停在了亥时二刻。狂风呼呼地吹,把他警服的下摆都掀起来了,露出了腰间他爸留下的防弹背心,背心里衬绣的北斗七星图案正渗着血呢。七道血线从不同方向延伸,最后都朝着太平间那个方向汇聚过去。
地下车库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周玉兰的虚影从七个方位同时逼近。黄景瑜举起老警徽迎着血光冲上去,嘿,那铭文突然浮现金色符文。就在第七道血线快要闭合的刹那,他想起他爸日志里夹着的枯萎玫瑰,那可是当年周玉兰婚礼用的花。
血网闭合的瞬间,黄景瑜把老警徽按在了承重柱第七块血砖上。七道血光倒卷成柱子,周玉兰发出厉啸声,1998年的记忆像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医疗事故听证会上,七位评委袖口的医院徽章;太平间监控里,七个模糊人影在分尸;还有他爸最后的录音:“他们要毁掉证据,包括……”
只听“轰”的一声,承重柱倒塌了,露出密室里的七具白骨,每具胸前都挂着当年听证会的徽章。黄景瑜扯断第七根承重柱的时候,整栋建筑开始倾斜。他抱着苏芮冲出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周玉兰的狂笑:“七煞归墟,血债血偿!”
三个月后,新落成的刑侦大楼前,黄景瑜摸着纪念碑上他父亲的名字。晨曦中,七只白鸽飞过刻着“仁和医院旧址”的界碑,碑上的文字记载着:此处曾发生1998年医疗腐败案,致七人枉死,后经多方调查……这故事到这儿也就算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