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这么个事儿啊,考古队到地儿考古来了。有个叫马书袙的年轻考古队员,蹲在洛阳铲旁边,手指头轻轻摸着探方里刚挖出来的青铜面具。嘿,这面具可太怪了,眼睛那儿镂空成獠牙的形状,嘴角咧到耳根子,马书袙在文献里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礼器。
正琢磨着呢,探方边上的洛阳铲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嗡鸣声,就跟闹鬼似的。紧接着,铲头自己“噗”地一下插进土里,带出来的土块儿还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跟血似的,吓得马书袙一哆嗦。
这时候,领队老周扯着嗓子喊:“小马,气象台刚发暴雨橙色预警!”马书袙刚想站起来,嘿,脚下的探方“轰隆”一声就塌了,他整个人掉进了一个长满青苔的甬道里。他赶紧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石壁,好家伙,密密麻麻的朱砂符咒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幽光,阴森森的。再往最深处一瞧,祭坛上有七具身缠青铜锁链的骸骨,摆成北斗的形状,每具骸骨的胸骨都被利器劈开,露出白花花的肋骨,别提多吓人了。
马书袙心里犯嘀咕啊,就跑到县志馆查资料。还真让他发现了光绪年间《马氏族谱》有点不对劲。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马家先祖马千乘“平定南疆巫蛊之乱”的功绩,可某页夹着的褪色绢布上,赫然用血写着:“酉时三刻,七星连珠,血祭未断,怨灵永存。”他刚把绢布展开,墙上的电子钟突然“滴滴”地闪烁起来,日期一下子跳到了1898年农历七月十五,把他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到了深夜,马书袙在工地宿舍睡得正香呢,突然被一阵诡异的编钟声给吵醒了。月光透过纱窗,在地面上投下七个晃动的人影。他光着脚丫子就往工地跑,到那儿一看,所有的探方都往外冒黑色的泥浆,七具骸骨正慢悠悠地站起来,锁链在青铜祭坛上敲出《礼记·祭法》的段落。最年长的那具骸骨抬起空洞的眼眶,用沙哑的嗓音念出马千乘的名讳,马书袙听了,腿肚子都转筋了。
马书袙接着又跑到县档案馆,在1943年的剿匪记录里发现,土匪头目马青山被军警围剿的时候,在溶洞里举行过“七星血祭”,用七个孩子的鲜血浇灌青铜鼎。他把考古现场的照片一对照,哎呦喂,发现祭坛的方位和溶洞地图完全重合,原来整个工地正建在古祭坛遗址上,这可真是巧了,也是够邪门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