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摆摆手,“让她再睡一会儿。”
说罢,轻手轻脚的进门来,悄悄瞄了一眼,见她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不由得轻轻笑了笑,在对面的圈椅上坐了下来,翻了翻这几日给冬穗念的话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嗓子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一双眼带着些许倦色,想翻身起来,脚踝却传来钻心的疼,她轻轻嘶了一声,忙捂住小腿处的石膏。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口中是温柔的埋怨,人已经几步并一步的到了床前,轻手轻脚的抬起她的腿。
“动了一下,疼倒是正常。”
他抬眼瞧了她一眼,对她说的这句话不置可否,低头看着石膏可有被弄歪或者破了的地方。
“肚子饿了。”
“好。”
他应了便叫人传膳进来,将冬穗抱在炕上坐着,她一时兴起,够着身子将窗子推开,入眼的是撒盐般的雪从天空落下,“下雪了,表哥,下雪了。”
他闻言,起身来到她身后,手掌撑在她腿边的炕上,整个人从身后欺了上来,脸快要贴到她的脸上,轻声细语,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嗯,是下雪了。”
冬穗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这人可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勾引她,只可惜她不上当,只是愣愣的望着外面,见她不受引诱,他虽不气馁,却是有几分尴尬,起身挺直了肩膀。
丫鬟传了膳来,他在回到刚才的座位,冬穗草草用了些,就想去洗澡,可脚上打了石膏,沈翊却笑吟吟的凑在她耳边道:“叫声好哥哥,我帮你洗。”
“那么多丫鬟我不叫,叫你这个养尊处优的人?”
沈翊牵唇笑了笑,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就叫人去备水,冬穗死都不干,在他经过门口时,死死扳着门框,就是不肯进去。
他轻笑,在她腰上亲了几口,越吻越深,越来越放肆,冬穗只得弃了门框,去推他的肩膀,气呼呼的滚出了泪,“你就趁机欺负我!”
“好,好,不动你,我抱你进去,让小丫鬟伺候你,如何?别哭!”
冬穗擦了泪,还能怎么办,逃又逃不掉,只得任他施为,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任他抱着进了盥室。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自她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想逗逗她,哪知反而弄巧成拙,悔之不及。
他将人抱了进去便出来,让明月带人进去伺候,嘱咐道:“她的脚沾不得水,你们要小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