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端起酒杯敬季布道:“这一杯,感谢季布兄弟此前桃花村相救之恩,并谢季布兄弟为我办成要事。”
季布也端起酒杯回敬了项梁,项梁又看向盖聂问道:“往昔我教侄儿项羽剑技之时,其常言我所教剑法简单易学,不肯尽学。盖聂先生乃剑术大家,又曾为胡亥公子剑术教师,想我那侄儿定不敢轻视之。明日我想请先生为项羽指点一番,不知盖聂先生可否赐教?”
“指点不敢当,项兄与我乃是好友,吾自当尽心来教令侄!”盖聂欣然答应了项梁的请求。
项梁大喜,连敬了盖聂三杯酒。季布望了一眼正在帮丁厨子做菜打下手的虞子期,问项梁道:“这女子不是白煞吗?项梁公怎么将她收留在家里,莫不是未来的嫂夫人?”
正在切菜的虞子期听到季布的话,害羞得脸涨得通红,丁厨子见状询问道:“可是我这疱房用火过旺,火气烤到了姑娘?”
“没有,快做你的菜吧!”虞子期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转身又低头切菜去了。
“季布,休要胡言。子期只是我的朋友,我项梁已经心有所属。”项梁掏出随身携带的残缺虎纹玉佩,这么多年没有薄筠的消息,他每日只能睹物思人。
“这玉佩我似是在哪里见过……”季布盯着项梁手上的半块玉佩,检索着脑海里的记忆。
项梁闻言立刻将手上的半块玉佩给季布细看,项梁激动地问道:“这玉佩乃是我心爱之人所赠信物,我每日随身携带,它就是我的幸运符。季布老弟,你在何处见过它另一半?”
“我想起来了几年前,我在东海郡朐县见过魏国公子魏咎佩戴过这另一半玉佩。”季布一拍脑袋,将回想起来的信息告诉了项梁。
“魏咎?魏国?对了,薄筠的母亲魏媪就是魏国贵族,难道她去找其母亲去了?”项梁喃喃道。
“我听说魏咎被秦皇嬴政废为平民后,举族迁往东海郡,项梁公若想寻薄姑娘,可往东海郡找一找。”季布见平日谈笑风声的项梁如此牵挂一名女子,对其建议道。
项梁心里倒是想去东海郡找一找,可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而且自己手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不能感情用事。想到此处,项梁酒劲上涌,不知觉醉了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项梁睁开睡眼,虞子期已经打了洗脸水送了过来。项梁问道:“子期,昨夜我不胜酒力醉过去了,季布和盖聂先生何在?”
虞子期回道:“昨夜项羽搀扶季布、盖聂去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了,季布估计已经回桃花村了,盖聂先生在教导项羽剑术。”
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和金铁交击声,项梁连忙和虞子期出门来看。
只见盖聂和项羽相对而立,手中长剑各自散发着逼人的剑气。
盖聂横剑过眉,对项羽说道:“项羽,此剑招乃我平生钻研剑术自创威力最大的一招,名曰‘一剑寒九州’!一旦发出,中者无人生还,即便如此,你还是决定接下我这一招了吗?”
“来吧!”此时的项羽望着盖聂,一双重瞳爆发着惊天战意,他日夜渴望着和当世一流高手过招,如今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