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友晓妍刚刚搬到一个老旧小区的出租屋。房子不大,但布置得温馨可爱,晓妍满心欢喜地忙前忙后收拾新家,而我则负责搬运各种家具和杂物。
搬进来的第一晚,劳累了一天的我们早早爬上了床。床是那种老式的木质雕花床,床板离地面有一定距离,床下空间宽敞。晓妍蜷缩在我怀里,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我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觉得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氛围。黑暗中,我隐隐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强忍着不安,告诉自己这只是新环境带来的错觉,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轻轻地拖动什么东西。声音似乎来自床下,我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清醒过来。我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那声音却消失了。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老鼠之类的小动物,便壮着胆子打开床头灯。灯光照亮了房间,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我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又躺了下来。
刚闭上眼睛没多久,“沙沙”声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更加清晰。这次还伴随着一种低沉的、类似叹息的声音,仿佛有人在黑暗中发出无奈的哀叹。我惊恐地坐起来,打开灯,迅速看向床下。
然而,床下除了一些灰尘和我们不小心掉落的杂物,空无一物。晓妍被我的动作惊醒,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亲爱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没事,可能是有老鼠,你接着睡吧。”晓妍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却再也无法安心入睡,一直警惕地盯着床下。过了一会儿,那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我确定不是幻觉。我鼓起勇气,拿上手电筒,慢慢地蹲下身子,将手电筒的光照向床下深处。
在手电筒的光线照射下,我看到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它的眼睛掉了一只,露出黑洞洞的眼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灰尘。布娃娃的旁边,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颤抖着伸出手,将纸和布娃娃拿了出来。展开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字迹看起来像是小孩子写的,笔画稚嫩。
我正疑惑不解时,晓妍突然尖叫起来。我急忙回头,只见晓妍惊恐地指着床尾,声音颤抖地说:“有……有个小孩!”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床尾。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身体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将晓妍护在身后,大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小女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如雪的脸,眼睛空洞无神,嘴唇微微颤抖着说:“妈妈……”
晓妍吓得抱住我,哭着说:“我们快离开这里!”我也心慌意乱,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对小女孩说:“你别伤害我们,我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
小女孩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透着无尽的悲伤:“我本来和妈妈住在这个房子里,可是有一天,妈妈突然不要我了……她把我关在柜子里,我好饿好害怕……后来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