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姨低着头,鸟都没鸟我。
“寒……哎,算了,不说就不说嘛。”
我嘀咕着,端起酒走向刘三爷那桌。
开坛宴的大事?开坛宴能有什么大事……
搬迁。
我浑身一颤,仿佛一股电流从头到脚穿过,险些连手里的酒都没拿稳。
寒香寻可是江湖上的洛神,聪明的很。
绣金楼盯上不羡仙,她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难道还真是搬迁?
“喂小子,上酒啊。”
刘三爷喊了一声,我连忙回了回神:“哎,来了来了。”
上酒时,几位客人嘁嘁喳喳的谈论着什么江湖上的事情。
我对此不感兴趣,倒不如说已经知情,只匆匆上过一圈酒之后就回了柜台寒姨身边。
寒姨斜着眼睛看我:“哟,居然没扎在人堆里打听那些江湖的事。怎么,今天跑了一天,累了?”
我没想到寒姨居然主动跟我搭话,摇了摇头:
“江湖固然令人向往,但这也要看对标的另一个,若是选择了江湖就必须舍弃神仙渡、舍弃不羡仙,那我肯定选后者。”
寒姨眉毛扬了扬,将身子正向我,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今天当真只是回了一趟竹林旧居,没别的?怎么感觉你变了个人似的。变得——稳重了?”
我自知瞒不过她,却也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或者说从哪里开始解释她会信。
反正话题已经乱了,倒是不介意再乱一点。
我勾了勾嘴角,将脸上沉重的表情换掉,转身撑着柜台,欠身压低声音:
“寒姨,你告诉我开坛宴的大事,我就告诉你今天我都干了什么,咱们公平交易,如何?”
“爱说不说。”她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不再与我交谈。
目的达成,我顺手从柜台上拿了枚硬币,一手撑着柜台,一手随意把玩。
钱币落在拇指指盖之上,被我轻弹抛起,再接下。
思绪也同这硬币,慢慢飘远。
【好帅,我居然才发现510这么帅啊,有谁认识他吗?这么帅生前应该是个小网红之类的吧。】
【?注意措辞,什么生前。】
【不认识啊,这国运系统从来不透露参与者的信息的。】
【是好事吧,这样大家就不会因为参与者在副本里的脑残行为而牵怒到他的家人。】
【没人觉得寒姨好看吗?】
我听见不羡仙客栈里那些来来往往的酒客商队无一不在谈论着醉仙月,谈论着开坛宴,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自豪。
我可是这里的少东家,几十年后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几十年后?
真的有几十年后吗?
像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呢?
两天、还是三天?
我也不知道。
“少东家,厢房的客人到了,你去帮忙招待一下啊。”
丁巳站在客栈的另一个门口,冲我喊了一句。
我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好,这就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客人就是千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