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们在干什么?(1 / 2)

安芷若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命下人将司徒晨抬到客房去,而后又命后厨,熬一碗醒酒汤送过来。

司徒晨身形高大,一共找了六个小厮,才合力将人抬到房中,安芷若命丫鬟搅了冷水帕子,给他净面。

她只站在远处看着,并没有亲自动手。

谁知用冷帕子擦过脸后,一直昏迷的司徒晨,突然开始呓语起来,他不停地唤着安芷若的名字。

后来又开始叫媳妇,还不停地说着,让她原谅的话。

安芷若怕下人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便接过醒酒汤,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

她想起司徒晨那日灌她酒的样子,也毫不客气地捏住男人的下巴,不管口鼻的就将醒酒汤倒了上去。

司徒晨鼻子和嘴同时被灌满了汤水,立刻本能的咳嗽起来,安芷若却将他甩在一边,转身就想出去。

只是她刚一起身,手臂便被男人拽住,而后一个失重,跌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司徒晨的手臂,死死的环住她的腰,将人压在一起,直到两人紧紧地贴在一处,才放缓了力度。

安芷若挣脱了半天,也没能挣脱开,最后气得一口咬在司徒晨的肩膀上。

她心中本就带着前世的怨气,再加上司徒晨给她灌酒的事,让安芷若这一口,咬得毫没留情。

口中很快就尝到了一股铁锈味,但他仍然没有停止,还在死死地咬着。

司徒晨就如同没有知觉般,不仅没有反抗,甚至都没有躲闪,只有眼角无声滑落的晶莹泪水。

司徒晨酒量极好,再加上刚才吐了两次,所以这会儿他其实是清醒的。刚才不过是想借着酒劲儿,给安芷若道歉,借机再抱一抱妻子。

他知道小丫头现在防他防得厉害,平常时候,肯定是不会让他近身的,司徒晨也不敢在醒着的时候胡来,免得让安芷若更厌弃他。

不过他如今想妻子想得厉害,是那种心里的想。虽然每日都能看到安芷若在他眼前晃,但两个人的距离,就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他知道妻子怨他,他又何尝不怨自己呢?如果妻子觉得打他、骂他、咬他,能够解气的话,那他是极愿意承受的。

安芷若直咬得自己牙都痛了,才终于松开口,随后又是剧烈的挣扎起来。她一刻也不想待在司徒晨的怀里。

所以一边不顾头脸地拍打司徒晨,一边怒声质问道:“你不是就愿意冷着我吗?你不是从来不抱我吗?

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我不需要了,你又巴巴来装深情。早干什么去了?我看你就是贱,就是不配有人对你好?”

司徒晨听着安芷若的话,只觉得如同利剑穿心,使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臂。

安芷若立刻趁这个空档,从他怀内挣脱出去,一脸晦气地转身向门外走去,中途没再回头看他。

待到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司徒晨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他神情呆滞着望着帐顶。

脑中回想着,前世妻子在两人欢好后,不止一次地挽留他过夜的情景,原来被人抛下,是这种感觉啊。

他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对着空旷的前方轻声问道:“那时的你,一定很难过吧?”

他的问题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也不需要回答。司徒晨手臂附上自己潮红的双眼,内心再次被悔恨所填满。

他对安芷若所说的遗憾,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原来人最痛苦的事,不是承受了天大的不公。

而是明明曾经拥有,却没有珍惜,当你悔恨地想要去弥补时,却发现为时已晚,大错已成。

安芷若这边离开客房后,心里觉得很堵闷,于是决定到后花园去透透气。

她坐在凉亭里,看着远处那波动的水面,脑中的思绪,也如一团乱麻般,捋也捋不清。

她很想干干脆脆地离开司徒晨,可这一世重生归来,除了她的婚事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便是父兄的劫难。

通过最近司徒晨给安家出谋划策以来,她发现安家人的性格,确实很不适合浸淫朝堂。

能身居高位的,基本都是人精,像他父兄这样,手中既有兵权,心眼儿又这么实诚的人,到最后,可不就是会成为别人拉拢利用的对象吗?

她能看得出,这一世司徒辰对她非常不同,男人似乎很想弥补前世的遗憾。她更看得出,父母如今对司徒晨的改观很大,甚至会常常默许司徒晨与自己多接触。

但前世的那十年,真的让她怕了,此刻两人看起来倒是好好的,如果再发生什么误会呢?会不会又变成冷落疏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