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夺命药丸与录音(2 / 2)

芳姐贴在陈静衣襟褶皱处的手指,再次以摩尔斯密码的节奏快速敲击:【药换,咽下,撑住】。同时,她身体保持着惊恐颤抖的姿态,右手却“无意”地按在了自己胸前第二颗纽扣上——那正是伪装成黑色塑料纽扣的微型录音笔,超敏感麦克风正对着马强的方向!

“赔?”马强捡起注射器,看着里面剩下的大半管浑浊液体,又看看瘫在破棉絮上、刚刚“被灌下药”显得更加萎靡的陈静,突然爆发出一阵得意而残忍的狂笑,在狭小的地下室里回荡,刺耳无比。

“哈哈哈哈!老子用得着你个痨病鬼赔?笑话!”他走到陈静身边,用肮脏的鞋尖踢了踢她毫无反应的小腿,对着芳姐,更像是对着空气炫耀他的“丰功伟绩”。

“看见没?这老东西,就是老子的聚宝盆!摇钱树!”他唾沫横飞,脸上的横肉因为兴奋而抖动,“知道她那些年拍戏挣了多少钱吗?堆起来能把这破地下室填满!现在呢?哈哈哈哈!”

他俯下身,凑近陈静毫无生气的脸,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满足感:“她的钱?早他妈变成老子在‘金悦来’赌场VIp包房里的筹码了!输光了?怕什么!老子有印钞机啊!”他用力拍了拍陈静枯槁的脸颊,发出啪啪的闷响。

“**赌场亏多少,老子就从她卡里划多少!** 密码?老子拿烟头烫她手背,烫一次改一次!她的卡,她的命,都是老子的!哈哈哈哈!” 那狂笑声如同夜枭嘶鸣,充满了掌控他人生死的扭曲快感。

**“赌场亏空全从她卡里划!”** 这关键的自供状,被纽扣录音笔清晰地捕捉下来!

芳姐低着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仿佛被这邪恶的狂笑吓破了胆。内心却在冰冷地计数:录音时间足够,关键证据已锁定。

就在这时——

狂笑的马强突然收声!他那双浑浊的三角眼猛地眯起,如同毒蛇发现了猎物气息的不对劲。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从瘫软的陈静身上,猛地扫向还在“瑟瑟发抖”的芳姐。刚才芳姐左手那快如闪电的一抹…丢注射器时的“脱力”…还有这新来的护工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让他本能觉得不对劲的气息…

“林芳,”马强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无比,带着浓重的怀疑,一步步逼近芳姐。“你刚才…手往哪伸呢?” 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刀子,刮过芳姐宽大的护工服,重点扫向她的胸口、袖口、口袋。

芳姐的心猛地一沉。被发现了?不,应该只是怀疑!她立刻做出反应,身体向后缩,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胸口(正好护住纽扣录音笔的位置),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的颤抖:“没…没有…马哥…我害怕…药撒了…我…”

“怕?”马强狞笑一声,猛地伸手,不是去抓她护着胸口的手,而是快如闪电地抓向芳姐护工服的下摆和裤子口袋!“老子看你是身上藏了东西!” 他的动作粗暴而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搜身。

粗糙油腻的大手隔着肮脏的布料在芳姐腰间、腿部快速拍打、摸索!隔离内衬隔绝了直接的皮肤接触,但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和巨大的力量依旧清晰传来。芳姐身体僵硬,顺从地任他搜查,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纽扣录音笔的位置暂时安全,但绝不能让他继续往上摸!

马强摸完下盘,没发现硬物,疑心更重,手开始向上移动,眼看就要摸到芳姐的胸口和腋下——那里不仅有录音笔,还有解毒剂和信号发射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呕——哇!” 瘫在破棉絮上的陈静,身体突然剧烈地弓起,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弥漫开来!她身下那堆本就肮脏不堪的破棉絮迅速被深黄色、散发着刺鼻氨味的液体浸透——东莨菪碱导致的**严重失禁**发作了!

污秽的液体甚至溅到了马强的裤腿上!

“操!” 马强像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跳开,看着裤腿上恶心的污渍,瞬间暴怒,注意力完全被转移。“老不死的!找死!” 他嫌恶至极地咒骂着,也顾不上搜芳姐的身了,抬脚就要往陈静身上踹去。

就在他抬脚、身体重心前移的瞬间——

芳姐一直“惊恐”垂在身侧的右手,借着身体的颤抖和环境的混乱,手腕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幅度极其隐蔽地一抖、一弹!

那颗伪装成黑色塑料纽扣、记录了马强致命狂言的微型录音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划出一道低平的、精准的抛物线,悄无声息地越过马强的脚边,**“噗”地一声轻响,不偏不倚地落入了陈静身下那滩刚刚漫延开来的、深黄色、散发着恶臭的排泄物中!**

粘稠的污物瞬间将小小的黑色纽扣完全吞没,只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气泡,旋即破灭。浓烈的恶臭成了它最好的掩护。

“妈的!晦气!”马强踹了陈静一脚,骂骂咧咧地后退,厌恶地看着自己沾上污秽的裤腿,彻底没了搜身的心情。“林芳!你他妈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把这收拾干净!把这老东西也擦干净!弄不干净,今晚你就睡这屎坑里!” 他嫌恶地啐了一口,捂着鼻子,怒气冲冲地转身走向铁门,准备出去清理自己。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落锁声响起。

昏暗、恶臭的地下室里,只剩下“瑟瑟发抖”的芳姐和瘫在污秽中、眼神空洞偶尔抽搐的陈静。那颗承载着关键罪证的录音笔,正静静地躺在最肮脏、最令人作呕的粪溺深处,等待着渺茫的生机。

芳姐看着那滩污秽,又看看紧闭的铁门,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第二颗纽扣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她缓缓蹲下身,拿起一块破布,开始机械地清理污物,浑浊的病容下,是冰冷如铁的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