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幅字折叠起来,和那本红色通行证一起揣进衣兜,傻柱就穿回换衣间,出去跟李怀德会合。
由李怀德领着进到小包间里,李怀德就点头哈腰的,跟两位部里领导和新来的轧钢厂d委叔记林钢,介绍傻柱。
而等李怀德一介绍完傻柱,林叔记就很有眼力劲儿的出来当马前卒,为两位部里领导冲锋陷阵,脸冲向傻柱训斥道:“何雨柱同志,你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有情况要反映,怎么能不走正常渠道,向直属上级领导反映,而去走后门搞越级反映情况呢?”
“哈哈哈!林叔记,您指责我为什么有情况,不走正常渠道向直属领导反映。那我问您,您当年为什么拿起刀枪参加革命,而不去向当时您的县太爷反映情况呢?哈哈哈!”
这位林叔记的水平真是太低了,居然会在明知道当时傻柱的那些直属领导,都已经收了易中海信封的情况下,还质问傻柱当时为什么不走正常渠道,而要越级反映情况。
这真是把傻柱给气乐了,于是傻柱那浑不吝的劲儿一上来,就毫不犹豫的怼上这位林叔记。
而见傻柱在这两位部里领导,和这一众的轧钢厂班子成员面前,这么不给他这位,轧钢厂新任叔记的面子,林钢那真是气坏了。
于是林钢冲着傻柱就怒呵道:“何雨柱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这是跟领导讲话的态度吗?何雨柱同志,我现在代表轧钢厂d委,正式宣布对你的处理决定,你立即停职反省,检查不通过,你不许再来上班。”
“小林,老话说的好,慈不掌兵,刺头可不能惯,所以你这个处理决定,太轻了。”
林钢一脸愤怒的以轧钢厂d委的名义,让傻柱停职反省。
可他这个决定一宣布完,傻柱还没啥反应呢,坐那儿一直等着发飙的那位部里主要领导,就一副杀伐果断的气势,说林钢对傻柱的这个处罚太轻了。
而一见这位真正要收拾自己的背后正主,现在忍不住跳出来了,傻柱就一脸戏谑的冲他调侃道:“哦领导,您说林叔记对我的处罚太轻了,那您打算怎么处罚我呢,不会是要拉我去打靶吧?”
“狂!年轻人,你很狂吗!说实话年轻人,在战争年代,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狂的兵。不过现在吗,你敢这么跟我狂,那我要不把你说服教育的服服帖帖,也就没资格坐在我现在这位子上了。怎么样年轻人,有什么话要留给家里人的吗,要不要让人给你备纸笔啊?”
话说到要送人走,那位领导还是一脸的平静。毕竟像他们这些从尸山血海里杀上来的精英,早看谈了生死。说白了就是,像他们这些悍不畏死,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人,你怎么能指望他们去尊重别人的生命。
因此在他们说了算的那些年月,也就有了那些,后世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种种。比如一边是自己人吃不饱,天天饿肚子,一边却是整船整船的粮食,运出去出口创汇。
心里非常明白这一点,因此傻柱这会儿也不继续戏弄人家,省的平白当了冤死鬼。
于是在这位领导,平静的问他有什么话要留给家人后,傻柱就很识时务的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红色通行证,递给那位领导。
而那位领导虽然小时候因为家贫,没上过学,但在队伍里混上中层后,就跟云龙兄一样,被赵钢那样的人安排扫盲。
毕竟都上中层了,你总不能去上级那儿开会的时候,上级让传阅份材料,还得先给你配个秀才吧?
因此这位领导虽然没有上过正规的学校,但还是被扫过盲,认识大部分常用字的。
并且处在这位领导的层级,傻柱那本红色通行证,正是他非常熟悉,但他自己没有,却又梦寐以求想要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