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我们凉溪镇的田奎,小生可清楚记得,陆县尊直接带着斩杀的虎头铡刀,没让田奎见到第二日的太阳啊?”
“怎么..遇上跟陆县尊交往密切的顾烨城,县尊倒是慎之又慎啦!!”
陆池阁眸色微沉,面色如常淡漠从容。
“田麟!顾烨城口口喊冤,本官自然要谨慎行事,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实际顾烨城不可能喊冤,不过是陆池阁随口瞎掰的说辞,敷衍着实施‘托’字决。
谁知话音刚落,衙门口旁观的老妪,撩开嗓子哭天抢地起来。
老妪“苍天老爷呀!我的奎儿当日也是口口喊冤,你可曾觉的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陆池阁怒哽在喉,当年田奎口口叫嚣出霸道专横的气势,满脸斜睨带笑,整个一副料定陆池阁不敢办他的轻蔑。这老妪红口白牙一张嘴,在这里颠倒是非,倚老卖老实在可恶。
陆池阁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发出沉斥声音,俨然一身火红官服不容侵犯的威严。
“堂下田麟!一码归一码,这是两桩命案岂可混为一谈!若你觉的本官当年冤枉你弟弟,你合该去省城府衙,状告本官枉冤人命!”
“现在,本官只一句,此案尚有疑点,本官自会去彻查!退堂!!”
这行人摆明是来闹事,于律法上,史赫一案本就没任何转圜余地,陆池阁确实是私心包庇要保顾烨城性命,认真随着怒气被带着节奏纠缠下去只会说多错多。
避开冷处理,是最理智的方法。
陆池阁果断退回后衙堂,那老妪开始哭天抢地,带着无休无止的劲头儿,看着年纪挺大,却中气十足,直闹的县衙围上了好几圈儿的看客。
口口声声都是陆池阁是个徇私枉法的大奸官,枉顾人命受冤,让她重外孙史赫死不瞑目。
后来直接骂陆池阁贪图美色,被简蝶舞勾引了,冤杀她的孙儿田奎。老泪纵横的又哭又骂,仿佛真遭受了天大冤屈。
陆卓文正陪着简蝶舞,提着装精细吃食的食盒子,去县衙后堂给伤重的徐凡心送饭。
那老妪老眼混青却不花,一眼认出粉黛罗裙一朵花一样的简蝶舞,张开俩只干巴爪子,上去就要撕吧,边上的陆卓文赶紧伸手护的严严实实。
那老妪不认得陆卓文,更怎么都想不到那陆县官看着那么年轻,会有个这么高个子的儿子。眼看两个人面容很像,猜测是兄弟之类的。丁点儿犹豫没有,脱口就是嫂子勾引小叔子,淫脏滥秽,一窝奸贼。
时隔多年,简蝶舞猛然再见这泼辣厉害的老妪,心有余悸的攥着帕子连连后退,惊吓的小脸发白。
听见老妪满嘴喷粪,呢妈跟个屎壳郎哕了一样,陆卓文直接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被边上暗观的杜若年和庄兰亭一把拉住。
少爷呀!咱可别再添乱了。
陆卓文跟简蝶舞进了后衙堂,陆池阁知道了情况连忙搂住简蝶舞轻声安抚,叫她不要害怕,一切有夫君在。
陆卓文气的头顶冒烟儿,掐着腰打转,嘴里骂骂咧咧的脏话,两炷香都不带重样儿,很有跟老妪对战的实力。
平日陆池阁教育陆卓文君子修心,这会儿觉得儿子骂人听起来还怪顺耳。
连带着脏话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