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上周偷听到她与林霄霄的聊天。

少女掰着手指算日期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还有三个月零十二天，我就成年啦！”

那时他只是笑着揉乱她的发顶，此刻却因这个念头猛然清醒。

若真在她醉意朦胧时放纵，与趁人之危的禽兽何异？

周易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将滑落的肩带重新拉好，丝绸掠过指尖的触感让他再次咬紧牙关

她那双杏眼湿漉漉地望着他，像只撒娇讨宠的幼兽。

他翻身坐起，扯松的领带滑落在一旁。

伸手将茶几上早已微凉的醒酒汤端起，瓷勺碰撞出轻响。

“张嘴。”

声音还带着情欲未散的沙哑。

萧可甜却歪着头，伸手勾住他的手腕，酒气混着轻笑喷在瓷勺上。

“要你用嘴喂我嘛～”

周易喉结滚动，舀起一勺琥珀色的汤汁，自己先抿了一口温热，才俯身贴上她的唇。

甜腻的汤汁顺着交叠的唇角滑落，萧可甜轻哼着吞咽，舌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下唇。

直到半碗醒酒汤下肚，她才满足地窝进他怀里，嘟囔着“困了”。

浴室传来潺潺水声时，萧可甜已经瘫在松软的大床上。

周易拧开卸妆油的瓶盖，指腹沾上温热的乳液，小心翼翼擦拭她眼尾的亮片。

棉签扫过睫毛根部时，她突然睁眼，湿漉漉的眼神撞进他眼底。

“你好温柔......”

话未说完，又因他指尖擦过唇釉而轻颤着抿唇。

浸透温水的毛巾敷在她脸上时，周易垂眸解开她礼服背后的细扣。

绸缎滑落在地的瞬间，他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将薄毯裹住她发烫的身体。

沾着薄荷香的沐浴露在掌心揉出绵密泡沫，他的动作放得极轻。

指腹擦过她腰间时，惹得少女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

“再乱动......”

周易声音发紧，将浸透冷水的毛巾覆上她后颈。

帮她套上真丝睡裙时，萧可甜突然环住他的脖颈，醉意朦胧的唇擦过他耳畔。

“周易，别走......”

他低头亲吻她脸颊，将人塞进被窝，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拽住袖口——

月光漫过床头，映着她泛红的脸颊，像只勾魂摄魄的小狐狸。

……

周易在浴室里第三次拧开冷水龙头时，指节已经被冻得泛白。

水流冲刷着他滚烫的皮肤，却浇不灭胸腔里翻涌的欲念。

回想起方才在卧室里，萧可甜裹着真丝睡裙翻身时，领口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

还有她无意识呢喃着“热”时，伸手扯开领口的动作。

他猛地一拳砸在瓷砖上，溅起的水花混着喘息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凌晨两点，床头的闹钟发出幽蓝的光。

周易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少女泛红的脸颊上。

她睡得并不安稳，睫毛频繁颤动，忽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别走……”

含糊的呓语让他呼吸一滞，感受着她指尖在自己掌心画圈的无意识动作，喉结滚动着几乎要裂开。

冷水澡的凉意早已消散，他不得不再次起身，将薄毯重新盖在她滑落的肩头。

却在俯身时，闻到她发间残留的橙花香气——

那是他送她的香水，此刻混着酒气与体温，化作最致命的催情剂。

萧可甜突然翻身，睡裙下摆卷至大腿根部，露出白皙的肌肤。

周易猛地转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窗外的月光逐渐淡去，天际泛起鱼肚白时，周易已经记不清冲了多少次冷水澡。

镜中的人眼神猩红，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衬衫纽扣错扣了两颗，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

他望着床上沉睡的少女，想起她醉眼蒙眬中说“喜欢”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

原来最磨人的不是她有意的撩拨，而是这份清醒时的克制，与沉沦时的挣扎。

在每个心跳间反复拉锯，将他凌迟般折磨整夜。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床头，萧可甜终于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眼。

周易立刻俯身，将温好的蜂蜜水递到她唇边，指尖却在触到她温热的唇瓣时，不受控地颤抖。

昨夜的煎熬化作此刻眼底的暗潮，他不得不垂下眼睑，用最温柔的语气掩盖所有翻涌的情绪。

“头疼吗？先喝这个。”

而心底某个声音却在疯狂叫嚣——

再过三个月零十二天，他定要将这漫长夜晚的隐忍，连本带利，从她眼中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