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中午,雨就下来了。
祁冬雪有些遗憾,要是没有身孕,非得上山采蘑菇去。这一晃有好几年没上山过瘾了,心里还真挺怀念那满山跑的日子,真的挺让人向往。……
“妈,我妹妹这两天没回来吗?”冯子贤看着母亲问道。
“你妹妹这是没脸见你了,觉得对不起你。唉,这人啊,还真的不能看外表!我做梦都没想到李玉林会是这种人!”曹淑云感叹地说道。
“以后别再提那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我一听他的名字,就闹心。”
自从事发,冯贵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帮凶。要是他能细心点,把每天拉出去的煤登记一下,还有那些出去的车辆好好检查一下,哪能把他的胆子养的那么大。
“爸,你也别再上火了,知道他是一个啥样的人就行了。”
“子贤,你说那些钱真的被他赌光了吗?”曹淑云越想越不信。
“妈,一个连亲人都坑的人说的话,你听听就好。”
“就是!那样的人,嘴里哪有准话!”冯贵气愤地道。
冯子贤可不信李玉林会把钱全都输光了。要是输光了,还好说,就怕他干了别的坏事。
“子贤,你见着冬雪,没替你妈求情吗?”
“爸,冬雪和她的父母正在气头上,我哪敢开口求情啊!等公安局那边有了结果,再说吧。”
“子贤,你不用求她。要是我真冤枉了她,我认判!”
冯贵看妻子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认不清楚形势,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愚蠢了。
冯子贤看自己母亲到了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及自己的错误,真想让她尝尝苦头,长长记性。但作为儿子,又不能那么不孝。
冯子贤看天下雨了,打算吃过晚饭,去看看母子俩。他心不在焉地捱到下午吃完饭,便打着雨伞去了祁家。
他仿佛又回到了妻子刚从武汉回来的那个时候,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不能赖在她那里过夜了。
冯子贤来到祁家大门口,见大门依然挂着,只不过是没有锁上。他把锁头拿下来;推门进去,又把锁头挂上,这才往屋里走去。
祁冬雪正在给母亲打下手,听到开门动静,见是冯子贤过来了。
“下雨天,也关不住你,瞎跑啥!”祁冬雪道。
“大过节的,我要是不过来看看,岂不是失礼?”冯子贤振振有词道。
“前夫哥,你以后可别这么知礼了。你的心意,我们一家人心领了。”祁冬雪道。
冯子贤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这刚几天的工夫,自己就成了前夫哥。想把他变成过去式,想都别想。
“妈,我去陪我爸下棋了。”冯子贤说不过祁冬雪,打算不接她的话,让她没辙。
祁冬雪看他进屋了,心想:这是学乖了,说不过,就跑。
“冬雪,再咋的,他也是祁齐的爸爸,也好几十岁的人了,别太过分。”林芳劝道。
“妈,眼不见,心不烦,他不来才好呢!”
“你呀,眼瞅着都快奔‘四’的人了,咋还这么任性!”
“妈,不管到啥时候,只要在你老面前,我都是个孩子!”
“那倒是!
冬雪,累了就回屋歇一会儿。”
“妈,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