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说别的都没用了。引以为戒,以后千万要杜绝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人心难测,特别是金钱方面的。”祁冬雪知道,贪污这类事情,自古以来就是最难治理的一件事。
“我知道。你现在和孩子都在我的身边,我也不用再分心想你,无心工作。我以后的重心就是工作和家人,我会给你们母子一个稳定的生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时的祁冬雪,心里真的有些动容,打算认真考虑一下两人的婚姻。
“不早了,你明天还得上班,睡吧。”
“好!”
祁冬雪看冯子贤还穿着裤子和那件短袖上衣,下地,打开大衣柜,从底下翻出一套以前买给他的,但还没来得及上身的一套睡衣,然后扔给他。
“换上吧,省得睡觉不舒服。”
“嗯!”冯子贤知道,自己终于见到了曙光。
冯子贤看祁冬雪上炕了,他脱了衣裤,换上了这套睡衣,丝丝滑滑的触感,特别的舒服。问道:“冬雪,这是啥料的,穿着真舒服?”
“真丝面料的。”
“我说咋这么舒服呢!”冯子贤知道这套睡衣不便宜,心里非常的高兴,只希望自己的母亲以后别再干专往他心上插刀子的事情了。因为丢人不说,他也不想母子成仇!
冯子贤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一室安宁……
第二天,冯子贤早早吃过早饭,便一起和岳父岳母去了矿上。
祁冬雪收拾完厨房,看孩子还在睡觉,她出去把大门挂上,把三条狗全都放开了,让它们满院子撒欢。
此时,曹淑云正坐在家里苦思冥想,咋弄到祁冬雪的头发。
她想了很多种办法,到最后又一一否定了自己的这些想法。因为她知道,祁冬雪不可能让自己近身。
她敢说,要是自己敢伸手薅她的头发,只要被她发现,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而自己也将会被她误解为,要伸手打她——谁让自己有前科。
到那时,她和儿子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会再次陷入僵局。
要是从祁冬雪讨要她的头发,她肯定会以为自己是个精神病;要是直接说用途,她肯定不会配合自己。因为那个孩子十之八九不是自己儿子的亲生骨肉。
她能知道亲子鉴定这项高科技,还是张艳告诉她的。
曹淑云想去祁冬雪家碰碰运气,又怕碰到林芳,这个娘们下手可狠了不说,说话也不留情面,反正,她是从心里怵她。
这件事她不打算跟丈夫说,就怕冯贵说她一天事多,搅得家宅不宁。
冯贵收拾完园子里的杂草,看妻子还坐在炕上发呆,问道:“都这个点了,今天咋还没出去溜达?”
“啊,你说啥?”曹淑云这才如梦初醒。
“没说啥!”冯贵觉得自己就是多余问。他现在对曹淑云没啥太大的期望,只希望她能识时务,别在针对祁冬雪了。如今的祁家,早已今非昔比,可不是她能动得了的。
更何况自己儿子的心完全在儿媳妇那边。
他只想消停地颐养天年,走完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