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雪和孩子是闻着菜香味醒的,母子俩起来,收拾利索,便开始吃饭。
冯子贤吃过早饭,便走了,他今天事多,临走告诉妻子,自己今天晚上不一定能回来
祁冬雪表示知道了。她现在也在跟自己做思想斗争,两种声音在脑海里互相纠结:一个是继续跟他过下去;一个是在告诫她,她的那个婆婆,是个精神病,过下去的幸福指数肯定不高。她的婚姻如同走进了迷宫,不知该何去何从。
祁冬雪吃过早饭,领着孩子在院子里看他玩耍。
万老太太也坐在一边看着祁齐,到了她这般年纪,最喜欢看的就是孩子。看着孩子,仿佛自己的生命离尽头还很远。
祁国林今天又去外面拉货了,是妻子陪她去的。祁冬雪想去,但林芳没让。
冯子贤开车去了矿上,到了地方,他先召开了一个安全会议,然后把李玉林喊到了办公室。
李玉林把自己联系的三个买家告诉了冯子贤。
冯子贤问他底价多少钱合适?
李玉林以自己是门外汉为由,推托自己也看不出来有多少钱的货。
冯子贤告诉他,给个价听听。
李玉林摸不清冯子贤的意思,硬着头皮给了个五万元。理由是底价多少都无所谓,反正是价高者得。
冯子贤目光幽深,没说啥,直接把李玉林打发了出去。
冯子贤知道到了整顿领导班子的时候了。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好粥,他只希望自己的妹妹并不知情。
李玉林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大舅哥对待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心里有些没底,便去了岳父那里,想探探他的口风。
冯贵在矿上没啥活计,说穿了,就是想躲清静,不想面对自己的妻子。
他见自己的大姑爷过来了,问道:“玉林,今天不忙吗?”
“爸,这个季节是淡季,不忙。我没啥事,跟你老唠唠家常。”
李玉林拐弯抹角打听了一下冯子贤跟没跟他说啥,见一切正常,这才放心。
这几年,他利用职务上的优势,私自卖了不少煤。当然,这一切若是没有别人参与,根本无法完成。
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特别是警车一响,他的心都哆嗦,就怕东窗事发,到时无脸见妻女和岳父一家。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看一直没啥事,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不光卖煤,还卖铁,卖一切可以卖的东西。
除了这些,他还学着别人养起了小三,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并且这个女人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李玉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琢磨如何拿到出售这批铁的权利,到时利益最大化。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只听冯子贤的声音传了进来,原来是告诉他明天上午九点,让那三家过来参加现场拍卖,他亲自参与。
李玉林撂下电话,觉得自己就是在白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那么大的一个老板,哪会在乎这点东西。在自己眼里是钱,但在自己大舅哥眼里,简直就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