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妈。”
第二天一早,祁冬雪特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碰到熟悉的村民,还打声招呼。
她待了一会儿,便回屋上炕歇着了。
晚上的时候,祁家的农用车从院里出来,向市里驶去……
冯子贤紧赶慢赶,是两天之后到的家,他看岳父家的大门上了锁,便直接往父母家走去。
王菊花从家里出来,要去地里干活,见冯子贤拖着行李箱回来了。招呼道,“你这是刚回来?”
“嗯呐,婶子!”
“子贤啊,冬雪被你妈打的鼻青脸肿,脑袋打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听说出了老多血,老吓人了!”王菊花夸张地说道。
“婶子,我先回家看看。”
冯贵正坐在院子里,失神地望着园子里长出来的庄稼,没人知道他此刻正在想啥。他听到脚步声,扭头望去,见是儿子回来了。
“子贤,你这是刚到家?”
“嗯呐。我妈的案子咋样了?”
“你岳父家不追究了,但你妈得拘留七天,才能放出来。”
“爸,你去看冬雪了吗?”
“我去问你岳父,说人没事。
子贤,你没跟冬雪通电话吗?”
“头一次打通了。再打,就打不通了。”
“唉,我现在都没脸出去了,你妈太过分了!你快去看看冬雪,好好哄哄她吧!”冯贵唉声叹气道。
冯子贤把行李箱放到屋里,神情疲惫地往祁家走去,好在这时大门上的锁已经打开了。
他走了进去,见万老太太正坐在院里摘韭菜,刚想开口,就听万老太太问道:“子贤啊,你啥时回来的?”
“刚到家不一会儿。我刚才看大门上了锁,就先回父母家看看。
亲姥姥,你知道冬雪在哪个医院吗?”
“子贤,冬雪已经私自出院了。”
“那我去看她。”冯子贤说着就往屋里走去——
“回来,子贤——冬雪没在家。”万老太太叫住了他。
“亲姥姥,那冬雪去哪里了?又去收货了?”
“等你岳父和岳母回来跟你说吧。”
“亲姥姥,冬雪的伤好点了吗?”冯子贤没理解万老太太话里的含义,以为妻子伤得不重。
“当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脸还肿着,你妈打得太狠!至于头上伤成啥样,我也不知道。当天是缠着纱布回来的。”
“那为啥没养好伤就从医院回来了?万一留下后遗症咋办!”冯子贤心里非常的担心。
“谁知道这孩子咋想的!子贤,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再过来吧。”
“那也行!正好我有些事要处理。”
万老太太看冯子贤出了院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多好的一个孩子,咋就碰上了那样的一个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