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你订好秧苗了吗?”祁国林问道。
“订了。”
“芳,我想把咱家的院墙都砌上砖的,你看咋样?”
“得不少钱吧?”
“得点好钱!但为了咱们的安全,我想这钱必须花,还有,咱妈也该入土为安了。”
“那得找那位阴阳先生给看个下葬的好日子。”
“我这两天和冬雪去一趟山里屯,顺便收点货。”
“国林,你不多歇两天了?”
“歇啥歇!趁我还能干动,还有路子,多赚一点是一点吧。”
“你看着办。”
林芳割好韭菜,回到厨房,见女儿在剁肉,她去摘荠菜了。
林芳坐到一把椅子上,边摘荠菜边商量道:“干妈,国林想把院墙砌成砖的,我想把你老那边的也一起砌上,你看行吗?”
“咋的,你到现在还没把我当成至亲之人?”
“你老这是说的啥话?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林芳心想:老太太这是唱的哪出,自己说砌墙的事,她却说这事,都把她闹糊涂了。
“这不就得了。既然拿我当至亲之人,咋还说两家话?我走后,我的一切不都得你来继承。以后可别说这种伤我心的话了。”
“干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以后让冬雪叫我亲姥姥吧。”
林芳都被万老太太给整的不会玩了,这跨度有点大。干脆道,“那就听你老的!”
“哼,总算开窍了!冬雪管我那老姐姐一口一个亲奶奶的叫着,而却管我叫干姥姥,这让我感觉你们对我没她亲,我心里不舒服。”
“干妈,你这是吃醋了?”
“我才没吃醋,我就是羡慕!”万老太太心想:我才不会承认是吃醋了呢,那多丢脸。
林芳觉得好笑,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看来是一点没说错!
祁冬雪和母亲包好饺子,冯子贤就回来了。他特意买了一只祁冬雪爱吃的烤鸡和一大根粉肠。
母女俩一个煮饺子,一个切熟食。
而祁国林正在接听一个电话,只见他面色沉重,劝道:“既然事情已经出了,着急上火也没用。明天我过去看看。”
正在往桌子上端熟食的祁冬雪听到父亲的话,问道,“爸,出啥事了?”
“冬雪,是租咱家房子的那个收购站老板出事了。听他媳妇说,年前他收了几十斤烧好的红铜,可这红铜是小偷盗窃的铁路上的通讯电缆。那个小偷已经被铁路派出所抓住了,所以供出了她男人。”
“爸,这事可不小!”
“是啊,听他媳妇说,得判个几年!”
“爸,那她给你打电话有啥用?”
“她想把收购站的货卖给咱家。”
“爸,你说,那个房子是不是犯说道啊?”祁冬雪问道。
“能犯啥说道!只不过是开门营业,点子不好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