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云差点没气死,自己这是被一个小辈给教训了?她气得大骂:“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还好意思跟老娘说教。想不被人说,就别做那不要脸的事啊!我呸,以为穿件漂亮的衣服,就能遮挡住你那肮脏不堪的身体!……”
祁冬雪气得肝疼,自己这是造了几辈子孽,咋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疯婆子。难怪自己老娘说她欠抽!
她回头冷冷地扫了曹淑云一眼,觉得这个老太太现在的丑陋模样,像极了童话世界里的老巫婆。
“哎哟,冯大嫂,你咋还欺负人家冬雪呢?你就不怕林芳找你算账?”王菊花拿着两个筐和丈夫走了过来。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过分,看来林芳上次还是打轻了,要不,咋还不长记性。确实欠打!
“菊花呀,你不知道,我都警告过她,让她离我家子贤远点,可她就是不长记性,非得勾着我儿子不放。我们老冯家就我家子贤一个男丁传宗接代,可她都被男人玩坏了身子,生不出孩子,娶她回来有啥卵用?我也不想骂她……”
“菊花,赶紧摘菜去!”白天成看曹淑云越说越不像话,实在听不下去了。心想:为老不尊!这要是自己婆娘,非得一天打她八遍。妻子跟她一比,好太多了。
“那个,冯大嫂,我劝你一句,别啥事都算在人家冬雪身上。”话落,王菊花转身就去追丈夫了。因为她看得明白,明明是她儿子追着人家不放。
曹淑云对王菊花那是相当的不满意,小声骂道:“装啥大尾巴狼,好像谁不知道谁似的!”骂完,转身去骂祁冬雪时,只见人家已经没了踪影。
曹淑云想趁今天这个机会,把祁冬雪骂得没脸,让她知难而退,远离自己的儿子。最好是她能动手打自己一顿才好!这样儿子为了自己的名誉,也不会娶她,可人家就是不接招。
曹淑云觉得自己蹦跶了半天,倒成了一个小丑。特别是祁冬雪那眼神,好像在嘲笑她,又好像在挑衅她。总之,让她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祁冬雪回到自己房间,气得头昏脑涨,任谁被别人骂得这么难听,都受不了。她想,如果是别人这么辱骂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今天,祁国林和林芳中午就回来了。
祁冬雪看母亲买了馒头跟干豆腐还有凉皮,她拌了一盆凉菜,切了三根香肠。
林芳见女儿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问道:“冬雪,咋的了?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困了。”祁冬雪哪敢说实话。她已经跟冯子贤领了结婚证,无论是从法律层面上,还是伦理道德上讲,那个疯老太太都已经是自己的婆婆了,她不想承认都不行。
“那吃完饭,就去睡一觉。”林芳说道。
“嗯呐。”
此时,冯子贤正指挥人往自己买的房子里搬家具,这里将是自己跟妻子共同生活的第一个家。
他买的全是高档家具,工人搬得非常的小心,生怕碰坏了,到时赔不起。
冯子贤安置好家具,把工人打发走,他又收拾了一遍屋子,并拖了地,这才离开。
他往祁家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祁国林。
祁国林一听电话是冯子贤打来的,知道是找女儿的。
祁冬雪被母亲喊过来接起电话,冯子贤告诉她,今晚出差,这回得走个月八。要是有啥事,就给他打电话。
祁冬雪嘱咐他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身体。
“冬雪,子贤这是又要出差?”林芳问道。
“嗯呐。这回得走个月八。”
“干点啥都不容易,这一年基本都在出差,也太辛苦了!”
“妈,等矿建好,正式投入生产,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祁冬雪跟母亲又闲唠了几句,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压抑的情绪得到缓解,心也没有之前那么烦躁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家三口收拾利索,一看快九点了,便往公交站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