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云,以后子贤的事情,你别在干涉了。”冯贵看着儿子满头的青丝中,已经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白发,心里非常的心疼。他看得明白,儿子根本就放不下人家,为啥要棒打鸳鸯呢。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他找一个可以配得上他的人。我就不明白了,跟谁过不是过?像张艳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到底哪点不如那个祁冬雪?”曹淑云是真的不服气。
“你不是子贤,哪里知道他是咋想的?还有那个张艳,明知道子贤有女朋友了,还经常过来。要我说,她的心思太深沉了,跟那个白凤有的一拼,简直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啥正经人。”冯贵是一点都没留情面。在儿子和张艳之间做选择,他自然是站在自己儿子这边,更何况,他又没说错。
冯贵接着道:“还有你,你没看见一年的工夫,儿子的头上长了多少白头发,难道你就忍心让他孤独终老吗?你以后也别整天把为儿子好的话挂在嘴边,你所谓的好,不光害了儿子,也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就你说出口的那些话,虽然我没有听全,但是也知道你太过份了。”
曹淑云被丈夫说得无言以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因为他说的全是事实。
“对于你的那点小心思,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不就是贪图张艳的家世与她的工作吗。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好想想吧,千万别做后悔的事。”冯贵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之所以说出来,就是希望妻子能放手。
曹淑云被丈夫戳中心思,羞愤不已,但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就这么放弃了,她又不甘心。早知如此,她当初何必把事情做绝。不说别的,光她和祁冬雪之间的矛盾,要是真让她嫁进来,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祁冬雪一家吃过晚饭,便各自歇下了。连办了两天事,累得不轻。
第二天吃过早饭,祁冬雪跟母亲开始准备过年的吃食。
母女俩打算给王菊花家送点吃的过去,主要是看在白川的面子上。
祁国林拎着几斤肉和一只白条鸡去了白家。
白天成和王菊花坐在冷清的屋子里唉声叹气。因为白凤,白山跟白海两家都好几个月没有回来了。特别是侯小玲,居然放话,要是白山以后还敢回来,她就离婚。
当他俩看见祁国林进来的时候,两人心里暖暖的,相当的感动。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从他家出事的那天起,别人都像躲瘟神似的躲着他俩。要不是杀人犯法,他们两口子说不定已经被那些债主打死了。
“国林,你咋还拿东西过来的?”白天成感动地问道。
“这不过年了,小川又不在家,我家那口子让我给你俩送点吃的过来。”
“谢谢你啊,国林!你不知道,我和菊花现在就像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白大哥,白大嫂,你俩也别着急上火,只要人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困难只是暂时的。”祁国林安慰道。
“唉,但愿吧!”
三人又唠了几句,祁国林借口家里忙,便回来了。
冯子贤开车回来,特意往祁冬雪家的院子看了一眼,一股食物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实在诱人得很,关键是他的肚子也不争气地跟着咕噜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自己是无福吃到喽!再不找个借口,去蹭一顿饭?说不定还能缓和一下他跟祁冬雪的关系,不求她原谅自己,只求她别在恨他。
祁冬雪跟母亲做了一大锅杀猪菜,又煮了两根血肠,还特意切了一盘猪皮冻。
一家人刚放好桌子,就见冯子贤拎着两瓶白酒过来了。
祁冬雪跟母亲对视了一眼,意思是,他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