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艳，你还买啥东西啊，也太见外了！以后可不许这么浪费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伯母！”

“小艳，咋这么长时间没来家里？”

“这一段日子太忙，实在没倒出工夫。伯母这是想我了？”

“你这丫头懂事，招人稀罕，可不想了！”

“谢谢伯母还记着我。”

“子贤也在家，你快进屋坐炕上热乎热乎，咱们好开饭。”

“伯母，我不冷，我把熟食切喽。”

“不用你——子贤也买了熟食，我都切好了，要不，你去放桌子吧。”

冯子贤见张艳过来了，问道，“你哥呢？”言下之意就是，大过节的，不在家过节，上他家干啥。

张艳一听就明白冯子贤话中的意思了，但装起了糊涂：“我哥陪我嫂子跟孩子去他岳父家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过节，实在没意思，就过来凑凑热闹。”

冯子贤一听这话，还能说啥，接着跟父亲下棋。

曹淑云做了八个菜，因为高兴，她又打开一瓶葡萄酒。

冯子贤跟父亲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席间，父子俩就听曹淑云跟张艳闲唠了。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得还挺热乎。

“小艳，你过年多大了？”

“伯母，我过年都二十七了。”

“有对象了吗？”

“还没遇到合适的呢。”张艳小脸微红道。

“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追求你的人肯定不少吧？”

“倒是有几个，但我没答拢。”

“你这是没看上人家啊！”曹淑云感叹地道。

“要是他们有冯大哥一半的优秀，我就答应了。”张艳这话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暗示冯子贤了。

冯子贤自然听出了张艳话中的意思。他故作没听明白：“你这是缘份未到。就像我，虽然我女朋友在别人眼中可能不够年轻、不够漂亮，但在我的眼中，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祁冬雪，她是不可复制、不可替代的。”

张艳一听这话，心里那是既难过又悲愤，强打精神道：“冯大哥对自己的女朋友倒是痴心一片，我很羡慕。也许我的目光只局限于眼前的风景，而忽略了远处的美景。”

“美丽的风景无处不在，只要有一处值得驻足停留，那就足够欣赏的了——毕竟，人的一生很短暂。”

曹淑云心里纳闷，这吃着饭，咋就谈到了风景了？对于两人话中的机关，她是一点都没有听懂。

张艳明白，冯子贤对自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她心里是真不甘心，无论从哪方面，她都足以碾压祁冬雪，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她想起一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难道自己输在了年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