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雪上了炕问道,“妈,这批货咋样?”
“赚了,我跟你爸粗略算了一下,已经赚了两万出头,剩下的钢丝绳,再加上我刚才拉回来的东西,全是赚的。对了,还得去了往回拉钢丝绳的费用,反正咋的都赚了。”
“妈,这批货可没少赚!”
“是没少赚!等你爸忙完,咱俩去给子贤买两套好衣服穿,都成了大老板的人,可不能穿得水裆尿裤。”
“妈,那给我买吗?”
“买!必须给买!哪怕没有这批货,也得给我姑娘买新衣服穿。”
“妈,你真好!”祁冬雪撒娇地把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心里是真的感动。
“冬雪,咋的了,咋还落泪了?告诉妈,是不是曹淑云给你脸子了?”林芳转头一看女儿泪眼婆娑,以为受了气,立马炸毛。
“妈,我连子贤他妈的面都没见着,我是感动的。这辈子能做你和我爸的女儿,我真的好幸福!”
“吓了妈一跳,以为曹淑云给我姑娘气受了。”
“妈,我看有一个电机得有好几百斤,等卖的时候,咋装车啊?”祁冬雪不想破坏这么温馨的画面,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爸说了,到时用手拉葫芦或吊车装。……”
晚上五点多,祁国林才回来。他先把自己洗干净,这才消停地坐下吃饭。
“爸,用不用我过去跟你一起忙活?”祁冬雪问道。
“不用。”
“爸,那些钢丝绳放久了,会不会烂掉啊?”
“这回,我把带油的全都放到下面了,放上个十年八年的应该没问题。回头我要是能买到便宜苫布啥的,再把那些钢丝绳盖上。”
吃过晚饭,祁冬雪收拾完碗筷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而父母那屋也早早地熄了灯。
祁国林又忙活了几天,才把那些钢丝绳拉回来。
也是点好,拉完钢丝绳的第二天,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整个村子披上了一层银装,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冯子贤也出差回来了。他买了一只羊,一分为二,两家各一半。
林芳炖了一锅羊骨汤、一盘刀鱼、一盘油炸花生米和炒鸡珍,主食是发面饼。
冯子贤在祁冬雪家吃的晚饭。
经过这一段日子的休养,祁冬雪的肤色又恢复到了最佳状态,白净透亮。
冯子贤的眼睛几乎围着她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喜欢看她。好像她出现的地方,就连空气都甜美了不少。
“子贤,你今年过年送礼,别忘了家里还有十多斤的干蘑菇。”林芳说道。
“这可太好了!婶子,你不知道,这东西在咱们眼里不算啥稀罕物。但是,在我的那些关系户的眼里,可是好东西。”
“那就好!子贤,你不知道,今年的蘑菇干基本都是粗实的榛蘑晒的,质量特别的好。”
祁冬雪听着母亲跟冯子贤闲唠,她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啃羊骨头,就连鼻尖都油汪汪的。
冯子贤掏出手帕,把祁冬雪的鼻尖擦了擦,心想: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万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是真心地看好这两个孩子,希望他俩最终能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