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雪从冯子贤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知道他那一段日子过得很不容易。确实挺委屈的,平白被人算计,换作是谁,都受不了。
冯子贤把脸贴在祁冬雪的后背,在这一刻,他的心彻底的安定了下来。仿佛一个在干涸的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州。
祁冬雪轻拍着他的手,安慰道:“子贤,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的,会幸福的!”
“嗯!一定会幸福!”
正在这时,只听见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钻了进来,“老祁婆子,我听说冯子贤上你家了,他在哪儿?你不知道,他是我家小凤的男朋友吗?”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白大嫂啊,今天咋有空过来了?”
“林芳,你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冯子贤呢?”王菊花开门见山地问道。
祁冬雪从冯子贤的腿上站起来,无奈地道,“走吧,出去看看吧。”
冯子贤握住祁冬雪的小手,往外面走去。
祁冬雪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没有抽动,只好由着他。
两人从屋里出来,只听见王菊花:“哎哟,这大白天的,咋还搞到一起去了?可真是世风日下……”
“白婶子,慎言!我跟你家那好姑娘可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没写信告诉你实情吗?”冯子贤打断王菊花,直接问道。
“啥实情?”王菊花心下一惊,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你真想知道?”冯子贤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王菊花一听这话,还有啥不明的,准是女儿做了啥她不知道的事情,要不,人家冯子贤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得了,你别说了,等我家小凤回来,我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冯子贤见她还挺识趣,便打算给王菊花留点面子。毕竟是白凤做下的龌龊事,跟她没关系。
“白婶子,你记住,我的女朋友自始至终只有祁冬雪一人,也只能是她。”
三人看王菊花灰溜溜地走了,也没再说别的。
“子贤,晚上在这儿吃。”林芳说道。
“嗯呐。正好我也有两年没跟祁叔说说话了。”
祁国林见冯子贤跟妻女过来了,站起来,热情地说道:“子贤过来了!”
“祁叔!”
祁冬雪出去泡了一壶热茶进来,见冯子贤正跟父母唠着家常……
白天成见妻子阴沉着脸从外面回来了。问道:“菊花,脸拉得这么长,这是谁惹你了?”
“我听别人说,冯子贤回来就去了老祁家,我就过去了。”王菊花把事情说了一遍。问道:“天成,人家冯子贤已经当着我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肯定是小凤做了啥。”
“那还用说!你给她去信儿,让她痛快麻溜地滚回来。我以前就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往出跑啥?家里这么大,咋就容不下她?当年她要出去干活,我就不同意,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你埋怨我有啥用?那丫头从小就主意正,她认准的道,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也不知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