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林陪白川喝酒,林芳没少给白川夹菜,就怕他腼腆,不好意思伸筷子。
祁冬雪看了母亲一眼,觉得她有点热情过头了。她就不信,你要是不给他夹菜,他还不吃了咋的,更何况,这就是一个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家伙。
祁冬雪落落大方地吃着饭,在她的眼里,白川就是邻家的一个大男孩,至于别的想法,原谅她,她还真没有。
白川看着祁冬雪那双干净得不染一丝杂念的眸子,知道这个女人是根本没把他当成大人。他心里痒痒的,真想现在就向她表露心迹,让她知道,他可不是啥无害的大男孩,而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真正的男人。
白川看祁冬雪吃的是极其的优雅,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心想:看她吃饭简直是一种享受。
祁冬雪吃完饭,站起来说道:“我吃饱了,先回屋了。”
“快去吧!”林芳特意跟白川解释了一句:“小川,你冬雪姐这几天累着了。”
“婶子,咋不给我冬雪姐找一个轻省点的工作呢?”白川旧话重提道。
“唉,你冬雪姐自由惯了,性子有点不受约束。”
“哦!”白川没再说别的。他没有立场,说多了,容易让人发现他的小心思。
白川陪祁国林又喝了一瓶啤酒,这才推托说,明天还有事要忙,正事要紧。他用过饭,便回去了。
白川这人不太喜欢喝酒,对酒没瘾。他总觉得,酒这东西,小饮可以怡情;大饮不光伤身,还容易胡说八道,得罪人都不自知。
他以前虽说像个二溜子,但也基本不沾酒。要不是陪祁国林,他还真不想喝。就连汽修厂的那些员工和他的朋友们,都知他不好这口。
王菊花看回来得这么早的白川,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晚咋回来得这么早?没搓几圈麻将?”
“这不年不节的,玩哪门子麻将!再说,明天还都有事。”
“哼!没看出来,你还挺体恤人!”
白川早就习惯自己母亲说话的语气,知道她这是心里又不痛快了。他也没接她的话,直接打水洗漱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天天的,虽说他不用干活,但也很累。他是真没啥精力听自己的母亲唠叨个没完,关键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是没啥意义。
第二天,林芳早早起床,烙了一些油饼,又做了一盆鸡蛋柿子汤。
一家人吃过早饭,刚收拾完,就见白川过来了。
“小川,吃饭了吗?”林芳热情地问道。
“吃了,婶子。”
“咱们这就走。”祁国林冲屋里大声喊了一句,“冬雪,走了!”
祁冬雪在自己房间一听父亲喊她,立马把自己武装起来,出来了。
祁冬雪跟白川打了一声招呼,便坐到了马车上。
祁国林见他俩坐好,立即驱动马车,出了院子,上了大道。
“冬雪姐,这大夏天的,你捂得这么严实,可别中暑了。”白川关心地说道。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