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雪在屋里躺了一会儿,因为尿急,实在躺不住了,这才穿鞋去外面上了一趟茅厕。
回来洗了手,进了屋,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冯子贤问道:“冬雪,睡醒了?”
“嗯呐。你啥时过来的?”
“刚来不大一会儿。”
“冬雪姐,我找你打麻将来了。”白凤怕祁冬雪不搭理她,主动开口道。
“行啊!”说着,祁冬雪脱鞋上炕,坐在了炕头上。
“冬雪,歇过来了?”林芳问道。
“还行!妈,你没睡一会儿?”
“不困。上了年纪,觉轻,还是等晚上一起睡吧。”
冯子贤和祁国林下了一局,最后平局。
白凤看他俩下完棋,立马张罗打麻将。
祁国林只好把象棋收起来,把麻将摆上。
“冯大哥,冬雪姐,祁叔,咱们今天玩钱的吧?赢扑克实在没意思。”
“白凤啊,打麻将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玩钱意义就不同了,那就成了赌博了!”
“祁婶,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咱们不玩大的,玩两毛钱一个豆的——这构不成赌博罪。”
“小凤,虽说构不成赌博罪,但是动钱总是不对的。咱们还是分扑克吧。”祁冬雪不明白,这玩的好好的,为啥这丫头要起高调。
“祁叔,你老人家说,是分扑克还是玩钱的?”
“听你祁婶和冬雪姐的吧!”
“冬雪姐,咱又不玩大的,这点小钱,不会有人管的。这么的吧,咱俩算一股,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你看这样行吗?”
“既然你一再想玩钱的,那就玩吧。虽说我不上班,但打麻将的钱还是有的。”祁冬雪不明白白凤为啥坚持要玩钱的。既然这么想玩,那就如她的意。
“我就说冬雪姐最好了。”
“那咱们玩多大的?”祁冬雪问道。
“就玩两毛钱一个豆的吧。”
“你说了算!”
几人掉完庄,便开打。
今天的麻将打的非常的邪门,祁冬雪是大杀四方,简直被麻神附了体,玩了八圈,三归一,一共赢了四十多块钱。
“哎呀,冬雪姐,你麻将打的霸道啊,服了!”白凤夸道。
“点好!我打了这么久的麻将,还是头一回赢了这么多的豆子。”祁冬雪谦虚地说道。
“冯大哥,你走不走?不走,我先回去了。”白凤道。
“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会儿。”
“子贤,你饿不饿?饿了我给你热点饭菜。”林芳看白凤走了,问道。
“谢谢婶子,我不饿——天太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冯子贤回道。
“也是!”
“冬雪,你明天干啥?”冯子贤问道。
“我和我爸妈去洗澡。”
“那算我一个。你们几点去?”
“九点多吧——去早了,天太冷。”
“那我先回去了。”
祁国林把冯子贤送到大门口,看他走远,这才关上大门并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