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也懒得搭理她,内心是焦躁不安,看着万老太太道,“干妈,你咋过来了?”
“我眯了一觉。好像听见外面有警车动静,就出来看看。你知道是咋回事吗?”
“干妈,我哪知道是咋回事啊!”
“芳,你也别着急上火,越是这种时候越得稳住架。再说,自家男人啥样,你比谁都清楚。你要相信国林,他是不会做犯法的事的。”万老太太安慰道。心想:他的面相可没有牢狱之灾。
“知道了,干妈!……”
且说,祁冬雪陪父亲来到铁路派出所,直接被带到一个房间。
屋里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警察,不大一会儿,带他们过来的那两位警察中的一位也进来了。
两人坐在办公桌里面开始做笔录。
问了祁国林的名字、年龄及职业,然后进入正式的问话。
“昨天上午九点多钟,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卖你们东西了吗?”
“是有这么一个要卖我们东西的年轻人,但我没要。”
“他想卖啥东西?”
“铁道夹板和铁道钉。”
“有人说,你们收了。”
“谁说的?我昨天收破烂的那家可以给我做证,我没收。”
其中一位警察出去了,很快又进来了。
他拿着一张人物画像递给了祁国林,问道,“你看是这个人吗?”
祁国林一搭眼,就知道不是昨天的那个年轻人。
“警察同志,这个人不是昨天要卖我破烂的那个年轻人。”
“你确定吗?”
“百分百确定。”
“你要清楚,做伪证、包庇犯罪分子,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清楚。”
“你知道昨天的那个人在哪里住吗?”
“我不知道。”
“那你昨天在西岭的哪个地方收的货?”
祁国林把地址告诉了他们。
“你能画出那个人的样子吗?”
“不能——我不会画画。”
“那你们先回去吧。”
父女俩从派出所出来,来到公交站点,等了一会儿,公交车就过来了。
祁冬雪和父亲上了公交车,很快到了站点。
下了车,祁冬雪跟父亲快速往家里走去,全程没有一句交流,就怕母亲在家着急上火,急出个好歹来。
家里,林芳和万老太太相顾无言地坐在那里,听到开房门的声音,林芳猛地站起来,眼睛紧盯着屋子门口,就怕不是丈夫和女儿。这时候的林芳,心情紧张无比,就像一个等待宣判结果的犯人,见是期盼中的父女俩回来了,惊喜地问道:“国林,冬雪,你俩回来了,到底是咋回事啊?”
“芳,你别着急,就是一个大乌龙,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祁国林解释道。
“我就说咱们没干啥坏事,凭啥抓人啊!”林芳这才如释重负。她提心吊胆了一上午,就怕出点啥事,毕竟自家认识的人有限。真要出了事,连个帮得上忙,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