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林把马匹牵进马棚拴好,把捡的松树枝放好,又要去干别的活计……
林芳急忙阻止道:“国林,你先进屋,我有话跟你讲。”
祁国林也没问是啥事,跟妻子来到屋里,他先去把手洗干净,然后一起去了两人住的大屋。
“国林,”林芳把女儿拖着行李箱回来和大哭的事说了一遍。
“肯定出事了!冬雪现在咋样了?”祁国林一脸担忧地问道。
“睡着了。我想现在就去成家一趟。”
“芳,你现在先别去,等冬雪睡醒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咱们得沉住气,不能乱了方寸。”
“我就怕万一真是那么回事,那死小子跑了。”
“跑了也没办法。我祁国林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到时招个上门女婿就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更让人放心。”
“话是这么个话!可我女儿受的委屈咋办?就这么认了?”
“芳,这只是咱俩胡乱猜测的,万一不是呢?到时,咱们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天也不早了,你快去做午饭吧。”
林芳心里现在也是七上八下,只好去做午饭。怕女儿睡醒了,要吃饭。
林芳蒸了一锅大米饭,还特意蒸了一碗女儿喜欢吃的辣椒酱,又用前槽肉炖了一锅油豆角。
做好午饭,林芳又去了女儿的房间,看她还没醒,她心里非常的担心,都说人受到重大刺激之后睡觉,容易精神失常。可她又不敢唤醒她,就怕她醒了之后接着哭。
林芳以前从来没发现女儿这么能哭。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夫妻俩这一下午也是六神无主,如坐针毡,时不时去女儿屋里看一眼,连菜都热了好几遍,直到女儿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老俩口这才把提着的心落下。
林芳来到女儿的房间,打开灯,看向坐在炕上发呆的女儿问道:“冬雪,睡醒了?”
祁冬雪觉得双眸酸涩不已,非常的不舒服,声音嘶哑地问道,“妈,几点了?”
“都七点多了。饿了吧?”
“妈,我真饿了,吃饭吧。”祁冬雪说着,穿鞋下地,跟着母亲来到大屋。
她看父亲站在那里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祁冬雪喊了一声,“爸!”
“冬雪,去洗把脸。妈去热菜。”
“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