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这是认准一条道要跑到黑了。”林芳无奈地道。
“谁让我是你姑娘呢!”
祁国林觉得好笑,女儿遭遇这么大的变故,还能这么乐观向上,实属不易,确实像妻子。
祁冬雪看着炕琴乐了,“妈,你看这炕琴多漂亮,颜色多好看!”
“确实不错!可惜那张大床屋里没地方放!”林芳心里有点惋惜。
“妈,在仓房里先放着,说不定啥时就派上用场了。”
“也不知这户人家咋就喜欢用黄伯栗打家具!”
“妈,用黄伯栗打家具可比松木好看多了——颜色好。”说着,祁冬雪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妈,天不早了,我去睡觉了。”
“去吧。”
祁冬雪回到屋里,脱了衣服就上炕了。
炕烧得热乎乎的,人躺在上面非常的舒服,祁冬雪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翌日,天终于放晴。
祁冬雪和父亲吃过早饭,驾着马车就出去收货了,今天的目的地还是西岭。
父女俩这回专挑门上挂着卖房的人家去。
“爸,你看那边儿有一家卖房子的。”祁冬雪指着路边的一处房子道。
祁国林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提醒道:“冬雪,靠道边的房子将来不好卖。”
“爸,道边的房子可以做买卖。再说,现在大家不认,不代表以后不认。”
这个年代的人都嫌弃道边的房子不肃静,来回过车,影响人休息,所以,都不愿靠道边居住。
祁国林一听女儿的话不无道理,驾着马车就过去了。
来到这家门口,他停好马车,上前就去敲门……
很快从里面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
“大叔,有事?”
“我见你家门口写着卖房子,我过来看看咋卖的。”
“那进来吧。”
祁冬雪跟父亲随着她来到里面。
这是两间砖瓦结构的房子,外带一间仓房。院子不大,后面还有一块菜园子,看上去挺规整。
“大姐,你这房子咋卖的?”祁冬雪问道。
“六百块钱!”
“大姐,你这房子靠着道边,再加上地方不大,还有这疙瘩的矿也已经黄了,所以,你要的这个价有点太贵了!”
“妹子,我也不跟你赖玄,这两间房子,六百块钱盖都盖不下来。要不是我爱人调转工作走了,我也不可能卖的!你说个价,我听听。”
祁冬雪按她刚买的那三间房子做比较,认为这个房子最多值五百块。想好,她开口道:“大姐,你让我说个价,我就说了。给少了,你也别恼。”
“没事,妹子。你说个价,我先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