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雨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们:“你们当真没有想过,如果把股权分散开的话,可能谁都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没有足够的话语权,就意味着可能失去对公司的控制。
久而久之,整个公司有可能就不是他们的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们也不懂经营,不管公司以后落到谁的手里,只要我们有钱拿就可以了。”季明国理所应当的说。
门外不远处,在王叔的带领下,季宴国和祁震雄悄悄的藏在花坛后面。
只是隔着一扇门,屋子里的人吵得热火朝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
祁震雄有些心疼的看了季宴国一眼。
“你也别太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了,毕竟他们没有体会过你创业的痛,当然也不会像我们一样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孩子。”他有些笨拙的安慰。
来的路上就算已经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真的面对这群白眼狼,季宴国还是愤怒。
此时,陈淑玉已经拿出了遗书。
“我原本不想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的,但现在既然吵得不可开交,我也不得不拿出老季之前就做好的遗书了。”她一脸遗憾的说。
季烟雨接过了遗书,看了一眼。
真够贪心的,遗书上说,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那家里所有的钱财,都由陈淑玉继承。
下面还像模像样的签了字,盖了章。
“这怎么可能?我二弟平时身体康健,好好的,怎么会做遗书?你别不是从什么地方搞的一份假的来骗我们!”季明国可不相信。
“他在初办这家公司的时候,就已经预想过自己百年之后,也或许是早有预感,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当初做公正的律师也找过来,你们也可以去鉴定一下这上面的笔记是不是他亲笔所写,还有他的印章,是做的防伪的。”陈淑玉说。
她没有丝毫畏惧。
季烟雨仔细看过了那张纸上的签字。名字的确是爸爸的字迹,印章也是。
当初刻了章之后,印章曾经刻意的在地上摔过,留下了一个缺角。
这种天然摔出来的痕迹是没有办法伪造的。所以陈淑玉很自信。
“确实,如果有遗书的话,她可以合法继承,除非你没有证据证明这份遗书是假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祁墨檩也补充。
季烟雨目光落在了陈淑玉的身上,对方也向自己看了过来。
“囡囡,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这是你爸爸的意思,你不能不尊重你爸爸的意思啊。”陈淑玉自以为拿捏到了季烟雨。
“嗯,但你也应该知道,伪造他人的遗书是犯法的行为。”季烟雨意味深长的说。
“你什么意思?”陈淑玉心里突然引起了一阵剧烈的不安。
季烟雨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律师。“刚刚说的那些你都记下来了吗?”
律师点了点头:“都已经记好了。”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季烟雨说。
门被打开了,王叔陪着季宴国一起进门。
看到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宴国,陈淑玉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是什么人!”季宴国站在她面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看着她:“和你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不记得了?”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