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贵人走到惠贵人身旁,拍着对方的肩安抚,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茯苓直视惠贵人,悲声道:“小主,奴婢替你毁灭证据,可你却狠心弃奴婢于死地,奴婢何必再忠心于小主。”
“皇上……”茯苓跪走两步,叩头道,“皇上,事到如今奴婢再也不敢欺瞒皇上了,小主她其实根本没有身孕。”
“这些衣服也不是奴婢偷窃的,是小主前两天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让奴婢去丢弃的,这些衣裤都是铁证啊!”
惠贵人闻言面色苍白,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踉跄险些晕厥过去,莞贵人连忙扶住惠贵人。
惠贵人缓过神来,指着茯苓,声音颤抖的对皇上道:“皇上,她……她污蔑嫔妾!”
皇上垂下眼帘,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吩咐苏培盛道:“惠贵人受惊,去请太医来。”
苏培盛:“嗻。”
惠贵人没搞清楚状况,只以为皇上并没有信茯苓的话,现在这种情况她只信任同乡的刘太医,对着苏培盛道:
“苏公公,请为我去请护胎的刘太医吧,只是不知道今晚是不是他当值。”
“回小主的话,今日并不是刘太医当值。”
惠贵人不清醒,但苏培盛的脑子却清醒的很,即使今日刘太医当值,苏培盛也只会说他不当值。
“不在也无妨,去请太医院的院判章弥来。”
皇上也不放心其他太医,所以点了自己惯用的章太医,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章太医背地里更效忠皇后。
惠贵人慌乱道:“皇上,可是嫔妾的胎一直都是由刘太医……”
“无妨!都一样是太医。”皇上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
绿豆汤和例菜减半一事已经看出惠贵人有几分愚蠢,没想到她还能更蠢,如此看不懂局势!
众人重新回到殿内,章太医很快赶到,为惠贵人诊完脉。
把着惠贵人的脉象,章太医神情有些惊诧难看,胡子也跟着抖动着。
惠贵人一手抚着肚子,看着对面诊脉的章太医,神情十分自信镇定,一旁的莞贵人手搭在惠贵人肩上,倒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看章太医迟迟没回禀,皇后忍不住问道:“章太医,究竟什么个情形?莫非惊动了胎气?”
章太医慌忙跪下,语惊四座,“皇上、皇后恕罪,惠贵人她……她没有胎象啊!”
惠贵人猛的站起身,指着章太医呵斥道:“你胡说,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胎象!”
莞贵人连忙拉着惠贵人坐下,温声安抚,“姐姐少安勿躁,许是太医诊断有误也说不定。”
“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若是慎重起见,还是请江诚江太医一同审定吧。”
虽然被人指着鼻子质问医术,但章太医心中非但没有不满,还升起了几分轻松,可以拉个人分担皇上的压力和怒气了!
皇上:“去请。”
江诚被传唤到了闲月阁,给惠贵人把完脉后,行礼道:“启禀皇上,小主并无身孕,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治说小主有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