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答应疑惑的问道:“可是水银这东西,凭空怎么能吃得进去呢?”
皇后肯定道:“必然是在膳食上出了问题。”
赵一泰走到殿中央,面向太后皇上恭敬道:“太后、皇上,仪贵人与玫贵人在遇喜时都很喜欢吃鱼虾。”
“奴才原想看看这些鱼虾有什么问题,谁知到了御膳房才知道,供给仪贵人所食的鱼虾都死了,早扔了出去。”
“所以奴才才格外留心,找到了一小袋剩下的鱼食,想看看有什么异样。”赵一泰拿出衣袖中装着鱼食的袋子。
皇后吩咐道:“拿去给太医瞧瞧。”
“嗻。”赵一泰将打开的袋子递给两位太医。
太医倒出鱼食看了看,闻了闻,回道:“回皇上,这里头也有朱砂。”
话音一落,玫贵人和仪贵人便哭了起来,心中俱是怨自己孕期为何要吃那么多鱼虾,若是不吃那么多,或许孩子还有救。
玫贵人站起身,走到皇上面前跪下,哭诉道:“皇上,嫔妾怀胎八月,为何会遭人如此算计?还请皇上做主!”
仪贵人隐忍着哀痛和恨意,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既然已经查的那么仔细了,那劳烦告诉嫔妾一声,到底是谁……要谋害嫔妾的孩子!”
皇后沉声回道:“不只是你们,本宫也想知道,后宫里,竟然有这么阴毒的人。”
“再唤你们来长春宫时,本宫已经命人查遍你们所有人的寝宫,想来一会儿便有消息了。”
太后颔首赞道:“皇后心思细密。”
“谢皇额娘。”皇后转头对着太医吩咐道,“有劳两位太医了,先在殿外候着吧。”
太医依言退下,不一会儿,素练带着三个太监入殿。
素练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嘱咐的,奴婢都已经做了,果然在某位主儿的妆台屉子底下,找到了一包朱砂。”
“奴婢带了一些来,还请皇后娘娘过目。”素练将装着朱砂的盒子呈给皇后。
皇后接过后,用护甲拨弄了两下查看,然后将朱砂放在鼻翼下闻了闻。
皇上问道:“如何?”
“请皇上闻闻,看看这盒朱砂上,沾的是什么气味?”
“是。”素练接过皇后递来的朱砂,转身将其呈给了皇上。
皇上接过后凑近一嗅,目光微凝,看向了高曦月身侧的娴嫔,良久才道:“是沉水香的气味。”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在了娴嫔身上。
太后看着娴嫔沉声道:“娴嫔,宫里只有你一个人用沉水香的!”
娴嫔心下一惊,跪下道:“太后、皇上、皇后,臣妾是真的不知道为何妆台的屉子里会有一盒朱砂。”
素练道:“皇上,奴婢正是在娴嫔娘娘的妆台屉子下找到的这盒朱砂。当时阿箬还左右阻挠,不许奴婢翻查。”
“由此看来,阿箬也是知情的,所以奴婢也带了她来。”
“先不必传阿箬。”皇后看向素练身后跪着的三个太监,“你们抬起头来,娴嫔,你可看清楚进来这几个人,可是你认识的?”
娴嫔看了眼身后三个脸上带伤的太监道:“小福子是臣妾宫里的,另外两个臣妾不认识。”
这两人一个是御膳房专为遇喜嫔妃送活鱼活虾的小禄子,同时也是小福子的哥哥,另一人则是内务府当差的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