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素衣,披散着长发的华妃进殿,跪下哭诉道:“皇上万福金安,臣妾有罪。今日莞贵人冲撞臣妾。”
“臣妾本想略施小惩,以示告诫,并非有意害莞贵人小产,臣妾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还望皇上饶恕臣妾无知之罪。”
皇上隐忍着怒气道:“你无知……莞贵人有孕三个月,你不知道吗?”
“臣妾……”
敬嫔打断华妃的话,“皇上,华妃娘娘说,她正是因为知道莞贵人有孕三个月,胎象稳固才让她跪的。”
“臣妾无知,臣妾今日只是被气昏了头,莞贵人出言不逊,顶撞臣妾,臣妾实在是气不过!想着跪上半个时辰应该不打紧。”
华妃转头看向身后的章太医,“你这个太医是怎么当的?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怎么跪了半个时辰就会小产。”
“一定是你们给她吃错了什么东西,还要赖在本宫头上!”
章太医道:“莞贵人之前是有不适之症,此乃盛夏母体孱弱之缘故,也受了之前长时间服用过阴寒之药的影响。”
“再加上莞贵人近日心事不宁,情绪郁结……这本来也没有大的妨碍,只要好好休息便是了。”
长时间服用过阴寒之药……
皇上立马想起了莞贵人刚入宫后装病的事,眼中对莞贵人的疼惜淡去不少。
华妃的声音低弱下去,“臣妾听闻那年苗侧福晋跪了两个时辰才小月,所以……所以以为跪上半个时辰不打紧。”
皇上听到华妃提起纯元皇后,冷着脸道:“侧福晋当日是对纯元皇后大不敬,纯元皇后才罚她下跪认错。”
“何况纯元皇后当时丝毫不知侧福晋已经身怀有孕,当属无心之失,纯元仁慈,为此事自责不已,才伤及自身以致难产血崩。”
“而你!”皇上暴怒,“你明知道莞贵人怀有龙胎还强行责罚,事后还不知悔改,贱妇!如何敢和纯元相提并论。”
华妃低头不敢看向皇上,“是臣妾无知。”
“朕看你不是无知,倒是十分狠毒!莞贵人有错你可以责罚,可是她身怀有孕,明明有抄书等那么多不会伤身的惩罚。”
“为何你偏偏选择罚跪她于烈日之下!可见你心思毒如蛇蝎!朕身边怎能容得你这样的人!”
华妃凄厉的哭诉,“皇上,臣妾是不喜欢莞贵人,莞贵人恃宠而骄,凌辱臣妾,臣妾怎么能忍耐!”
“华妃姐姐,就算她有错,那也该皇嗣为重,若莞贵人真的以下犯上,您可以罚她抄书禁足,或者等皇上回宫罚她降位,何必罚跪呢。”
夏冬春叹了口气,看向皇上,“皇上,莞贵人这胎已三月胎稳,罚跪半个时辰落胎也是有些奇怪,章太医可能对妇产一科不太精通。”
“不如皇上再请陆太医来给她瞧瞧,还有富察贵人的陈太医,富察贵人这一胎虽然经常胎动,但和臣妾之前一样并无太大不适。”
“让他们瞧瞧也好,免得章太医遗漏了些不妥,让莞贵人身子受损。”
夏冬春当然不是为了华妃说话,只是皇后这种人,实在让人信任不得。
虽然她现在不敢再害皇嗣,但如今还不是对莞贵人动了手,有一就有二,还是揭穿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