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身闪烁着淡淡的绿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神秘。
刘坤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声音颤抖地问道:“女侠……你要干什么?”
绿珠轻启朱唇,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死刑犯砍头前还得喝杯践行酒呢,这是我绿珠特意为你准备的践行酒。”
刘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几乎是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这是什么酒……是毒药吗?”
绿珠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声音冷了几分:“少废话。”
随即,她伸出纤纤玉手,狠狠捏住刘坤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那一刻,刘坤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向他招手,而绿珠手中的那瓶液体,就是他通往地狱的门票。
不容分说,绿珠手腕一抖,瓶中的液体如同一条银色的小蛇,迅速滑入刘坤的喉咙。刘坤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绝望交织的光芒,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绿珠的力量牢牢控制,只能任由那未知的液体在体内肆虐。
刘坤只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瘙痒自骨髓深处蔓延开来,仿佛有千万只细小的虫子在他体内肆意爬行,又似烈火灼烧,疼痛与瘙痒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他四肢胡乱挥舞,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滚,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杨蓉立于一旁,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剑,直视着身旁手持一只小巧瓷瓶的绿珠,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绿珠,你给他喝了什么?”
绿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决绝与快意,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瓷瓶:“这叫断魂水,一旦入口,便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对付刘坤这种荒淫无道、残害忠良的昏君,不让他尝尝这世间的极致痛苦,怎对得起那些无辜受害的冤魂?”
李月蕊在一旁,面色清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哼一声:“哼,与其这般折磨,倒不如一刀了结,来得干净利落,也省得脏了我们的手。”
绿珠轻轻摇头,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享受着这场心理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不急,不急。让他在这无边的痛苦中多挣扎一会儿,让他亲身体会到那些因他而死的无辜之人所遭受的绝望与恐惧,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刘坤的哭喊声愈发凄厉,他的声音已经沙哑,脸上满是汗水与泥土,双眼充血,几乎要失去理智:“我好难受……你们杀了我吧!求你们了……给我一个痛快!”
杨蓉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哎呀,刘坤,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种下的恶果,终究还是要你自己来尝。”
过了一会儿,刘坤那张扭曲痛苦的脸庞已经分外狰狞。他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过的稻草,杂乱无章地贴在额头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手如疯狂般胡乱挥舞,指尖深深嵌入自己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刻印在这残破的身躯之上。
“你们……杀了我吧!”刘坤的声音沙哑而嘶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求与解脱的渴望。
这时,杨蓉轻轻瞥了李月蕊一眼,李月蕊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她缓缓抽出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更添了几分森然之意。
“刘坤,受死吧!”李月蕊的声音冷冽如寒风。
刘坤闭上了眼睛,脸上竟浮现出一抹奇异的平静。他仰起头,裸露的脖颈显得格外苍白而脆弱,仿佛是等待宰割的羔羊。
“愿来生,不再托生帝王之家……”
就在这一刻,李月蕊手腕一抖,长刀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狠狠劈向刘坤的脖颈。
只听“噗嗤”一声,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如同绽放的妖艳花朵,染红了刘坤的衣襟,也溅湿了李月蕊的衣角。刘坤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无力地瘫倒在地,死了。
杨蓉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缓缓走到刘坤的尸体旁,轻声细语道:“曦儿,你的大仇,姐姐终于替你报了。愿你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三天后,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萧瑾言孤身一人,屹立于长江之畔。江水滔滔,波澜壮阔,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历史与沧桑,每一次拍打着岸边,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英雄豪杰与悲欢离合。
萧瑾言衣袂飘飘,目光深邃,凝视着那浩渺无际的水面,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尽收眼底。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却略带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杨蓉缓缓走到他的身后,柔声道:“夫君,刘坤……死了。”
萧瑾言闻言,身形未动,依旧凝视着远方,嘴角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微笑,仿佛是在回忆,又似在沉思。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他低声吟诵起来,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有力,仿佛与这奔腾不息的江水产生了共鸣。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渐起,带着几分凉意,也卷起了萧瑾言的长发,与江面的波涛遥相呼应。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每一个字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跳跃在空气之中,与长江的轰鸣交织成一首激昂的乐章。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智者,而是一个胸怀壮志,渴望征服星辰大海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