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颔首行礼,“谢皇后娘娘。”
华妃看着撤下去的花,嗤笑一声,“瑶妃可真是娇贵,连花香都闻不得。”
余莺儿抚着腹部,面上带上几分娇弱不适道:“妹妹也是实在没办法,往日里也没哪种花香闻着不舒服。”
“偏偏今日的花香闻得妹妹头昏脑涨,就连腹部也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不是妹妹的错觉,那花香里,妹妹隐隐闻到了一股药味。”
皇后脸色阴沉了一瞬,却很快变回了温和,仿佛刚刚的变脸只是错觉。
皇后心中明了,瑶妃必定懂医,看来她已经彻底暴露了。
华妃完全没听懂余莺儿隐晦的意思,冷笑着道:“本宫怎么没闻出有药味?矫情就是矫情,何必给自己找借口。”
安贵人柔声搭话道:“或许是瑶妃娘娘喝了许久的安胎药,便生了些许错觉吧。”
余莺儿冷冷的扫了安贵人一眼,“本宫胎象稳固康健,从不喝安胎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又何来喝久了安胎药生了错觉一说?”
安贵人的话给了皇后启发,皇后道:“本宫这几日头风有些犯了,虽然不算严重,但也在日日喝药,想必是瑶妃孕期嗅觉灵敏。”
“闻到了药的味道,大抵你腹中的孩子也不喜欢这股味道,今日后你便不用来景仁宫请安了,等到生产后再恢复请安。”
“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体恤。”达成所愿,余莺儿起身行礼谢恩。
余莺儿对面的敬嫔看了眼身旁的花盆,垂眸若有所思,曹贵人眼中也划过一道精光。
其她人倒没察觉异样,还觉得皇后娘娘果真宽容。
当然,华妃不在其中,只觉得皇后最是会收买人心了。
“好了,今日的请安就到这儿了,都回去吧。”说罢,皇后起身离开。
众妃嫔福身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余莺儿回了宫,就立马让人请了陆太医,得出了接触了伤胎的药物,需要静养的结论。
皇后又让人请了章太医到永寿宫看,华妃经过曹贵人的提醒也另派了太医过去,两位太医都得出了跟陆太医同样的结论。
这下,所有人怀疑的目光都投向了景仁宫,包括皇上得知一切后,心中也生起了怀疑。
皇后令几名太医把宫中花卉都查了一番,并无异样。
可这番举动却并未让皇上消除怀疑,毕竟谁知道下药的花盆在不在查验的花盆其中。
但毕竟没有证据,皇后又是一国之母,此事倒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