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茵眸中染上怜悯,柔声打趣问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夸我的?”
慧贵妃垂眸,请求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是想让我劝皇上见你?”
“不止。”慧贵妃看了茉心一眼,茉心呈给了顺心一个纸包。
陈婉茵看着顺心手里的纸包问道:“这是什么?”
慧贵妃冷笑着道:“娴妃说这是零陵香,让人不会有孕的‘好东西’,是皇后赐给我的赤金莲花翡翠珠镯里的。”
陈婉茵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我记得皇后说过,这是她在你和娴妃入府之时赐给你们的。”
“正是。”
陈婉茵猜测道:“那你是想让我拿给太医看一下,然后交给皇上?劝皇上来见你?”
慧贵妃到底与娴妃有过恩怨,所以慧贵妃并没有完全相信娴妃。
又有着陈婉茵这个心软心善的在宫中,慧贵妃才递了话想要求个真相。
慧贵妃敛眸,“我死后,后宫中的人脉都交给你,但你可能要筛选一下其中皇后和嘉妃的人。”
“我阿玛也会想办法提拔你的阿玛兄弟,高家虽只是包衣旗抬上来的满军旗,但提拔一下陈家还是能做到的。”
“你的要求只是那么简单?”陈婉茵诧异,“其实你完全不必如此,娴妃不是来过咸福宫吗?以她的性子加上这零陵香,她一定会让皇上来见你的。”
毕竟娴妃还希望慧贵妃死前,能在皇上面前揭穿皇后的真面目呢。
“当然不会。”慧贵妃猛的抬起头,脸上因为怨恨愤怒增添了几分红润,“我想知道齐汝是不是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他是听的何人的命令!”
陈婉茵震惊的看着慧贵妃,“你的药被动了手脚?什么时候的事?”
慧贵妃卸了力,靠着床榻苦笑,“谁知道呢?他为我治了那么久的寒症,最后却越治病得越重,大抵是一开始就动了手吧。”
陈婉茵推断道:“齐汝是太医院院判,能下令让他害你这个贵妃的,只有太后、皇后和皇上。”
“皇后既然给你下了零陵香,就不会动另外的手脚,所以不可能是她,皇上就更不可能了。”
慧贵妃突然追问道:“为何你觉得皇上不可能?”
陈婉茵状似不可思议,“你在怀疑皇上?为什么?太后的端淑长公主可是被你阿玛力劝嫁去准噶尔的,有着这一恩怨在,不是更有可能对你下手吗?”
慧贵妃迷茫道:“可是若太后记恨,她不是该一早就对我和阿玛下手吗?况且这些年太后对我很是慈和!”
陈婉茵坚定的道:“几年前,皇上还在我面前惋惜过你和娴妃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并且提了一嘴齐汝告诉过他。“
“你的身子寒症重难以有孕,皇上怕你伤怀,就让齐汝瞒下了,如若真是皇上动的手脚,又如何会在我面前惋惜这件事?”
所以……就只能是太后了吗?
慧贵妃神情恍惚,在陈婉茵继续问话时,回话的字也十分的少。
陈婉茵离开后,慧贵妃幽幽问道:“茉心,你说真的不是皇上做的吗?”
大抵是这几年的禁足将她对皇上的爱意磨灭的差不多了,听到齐汝在她的药中动了手脚,她最怀疑的就是皇上。
况且当初绛雪轩选秀,她可是落选了啊,皇上本没有想选她的,哪怕她是先帝和太后中意的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