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去就劫去,侧福晋不舒服请王爷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况且……一次两次的,王爷还能一辈子不来我这儿?”
曹琴默倒是半点不急,她知道这样的事不会只是一次。
但年侧福晋越是不愿意王爷到念云筑,王爷就越是会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样子,才能让年侧福晋如此忌惮。
越是轻易得不到的,就越是会被挂心。
但显然红薇不明白她的所思所想,嘟囔道:“什么不舒服,不舒服不会请府医吗?王爷又不会治病!”
曹琴默抬手制止了红薇的打抱不平,“好了,不可妄议主子。”
红薇也明白王府不比从前在府里自由,福身道:“是。”
“既然王爷不来,那我们也收拾收拾就寝吧。”
洗漱完,曹琴默上榻安睡。
之后的日子,就如曹琴默想的那样,王爷每当要来念云筑,年侧福晋就会用各种理由劫宠。
一次两次王爷当是情趣,三次四次看年羹尧的面子上,王爷忍了,六次七次王爷彻底不耐烦了。
不仅人没跟着去宓秀苑,还让人替年侧福晋叫了府医,传话若是不舒服就在宓秀苑安静休养一段日子。
年侧福晋如此行径,其实也是王爷惯出来的,如今距离太子二废过了四年多了,夺嫡一事竞争激烈。
王爷面上表露对皇位不在意,但私底下十分亲近隆科多和年羹尧。
为了拉拢年羹尧,王爷盛宠年侧福晋,每月里来后院起码一半的日子是去宓秀苑。
年侧福晋在这样的盛宠下,自然飘了。
除了飘了,年侧福晋其实也有着试探之意,试探王爷的底线,她也是在一次次试探着顶撞福晋中才飘的。
宓秀苑——
“请王爷安。”
曹琴默一身白底蓝花旗装,梳着软翅头,旗头上簪着同色系的绢花、发簪,更显清冷。
清亮的杏眼无波无澜的扫了眼王爷,仿佛不为王爷的来临而高兴,也不曾为他的不来而忧伤。
她就如同生长在雪山之巅的雪莲,高高在上,孑然一身,洁白无瑕,不为任何外物所侵染。
又如月中仙子,清冷仙气,虚幻飘渺,仿佛随时能乘风而去。
王爷怔了怔神才反应过来,伸手扶起对方,“默儿不必多礼。”
“谢王爷。”
曹琴默再度扫了王爷一眼,这个时候的王爷身材保持的尚可,毕竟还干干农活,练练骑马射箭。
不说貌比潘安,但也是个身姿修长,眉清目秀的冷面俊逸男子,否则也不会令年侧福晋、齐庶福晋他们倾心。
嗯,决定了,扣点美颜丹粉末给他,就这么点优点了,好好保持吧。
王爷拉着曹琴默坐在一旁的榻上,“你入府也快两月了,爷今日才来看你,下人可有慢待?”
“并未。”
就凭她这张脸也没人会信她不得宠,又怎会慢待?
即使年侧福晋示意他们慢待,他们也只做做表面功夫好交差,私下却没有对她不敬。
不过这男人还真是狗,她不信对方猜不到年侧福晋会为难她,不过是家世低微不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