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没见过他衣柜里有粉色的衣服,也没有粉色的领带。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齐硕有些犹豫起来。
可是真的好好看,白衬衫配粉色领带,感觉肯定很嫩。
黑色衬衫配粉色领带,想想也很——
闷骚啊。
她忍不住扬起唇角,偷偷笑起来。
“回悦江府。”
她系上安全带,跟司机吩咐了一句。
“好的太太。”
她低头看手机,想了想给顾嘉笙发了个消息。
今天回来这么早,真是稀罕事。
问问他晚上想吃啥?
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她忍不住蹙眉。
“顾嘉笙你干嘛不回消息!”
她回到家把购物袋往地上一扔,脱了鞋换上拖鞋就往里走,准备兴师问罪。
沙发上,男人长腿交叠,手臂搭在黑色的沙发靠背上,背影俊雅沉静。
好像在喝酒。
茶几上随意的放着一瓶酒和一只玻璃杯。
淡棕色的威士忌在玻璃杯里微微荡漾。
说起来他好像好久没喝酒了。
以前每次做完了都喜欢小酌几口的。
最近一直喝的都是水和茶来着。
连烟也没抽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来。
不会是在备孕吧。
齐硕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现在不备孕了?
沙发上背对着她的男人一动不动,没有理她。
佣人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家里好像就他们两个人了。
也不知道为啥,每次心虚的时候,齐硕面对他时总是格外的头皮发麻,压力山大。
她跻着自己的拖鞋走过去,一直走到沙发后。
看到茶几上的酒瓶边上放着的避孕药盒,瞬间脑子“嗡”的一下,宕机了。
男人转头瞥了一眼她,仅仅一眼,又转了过去,视线落在那盒黄白药盒上。
修长的手指捻起那盒药,轻描淡写的扔在她面前的沙发上。
啪——
“他们从房间里找出来的。”
药盒已经空了大半,敞开的口子里,已经吃完的,空荡荡的药片匣滑出来,静静的躺在黑色沙发上。
顾嘉笙神色怪异,似乎是想笑,又笑不出来。
“我觉得,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么家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她张了张嘴,沉默良久,终于还是轻声道:“是我买的。”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生,我只是——”
“我只是觉得现在不合适要孩子。”
“我还想继续工作——”
男人猛地一脚踹上茶几,玻璃杯和酒瓶“砰”的一声摔在地毯上,淡棕色的酒液泼在深色地毯上,氤氲出一大块颜色更深的水渍。
她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几滴水渍溅到她的裙子上,她低头看了一眼。
白色的裙子上,飞溅的污迹明显瞩目,看起来颜色很难洗掉了。
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纸巾一蜷,扔进了垃圾桶。
黑色衬衫的男人在她面前站了一会。
冷着脸径直越过她进了房间。
还好,这次没有动手。
看起来他说的话倒还是挺算话的,保证过不再动手,就真的没有再对她动手。
看起来是真的有在改。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缓缓跟了进去。
房门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关上,她猛地闭了闭眼。
扇起来的风将她的鬓发吹起来又落下,齐硕咬唇,手搭上鎏金扶手。
刚要拧下去,她手一顿。
他应该还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