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硕刚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才发现那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先挂掉了。
她皱眉看着安静的屏幕,是不是误会了?
明明是撞见他出轨在先的——
顾嘉笙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一不小心”看着她低头时,宽松的领口里,露出乳白色的沟。
他微微含笑,喉咙滚动,将手里的烟随手掐了。
“刚才在打电话?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她收起手机,抬头看他,眼含疑问,“为什么,我的......衣服会在你房里?”
“我在阳台抽烟,衣服被风吹下来了。”
他眉目俊美,宽肩窄腰,笑起来温文尔雅,“差点落我身上。”
齐硕红着脸,咬唇扶着门框。
“不好意思,我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
她换了一身长衣长裤,包裹得严严实实跟着顾嘉笙去他的房间。
他走在她的身侧,衬衫袖子上的袖口闪着银色的光泽,是银的吧,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样子,“刚才是在跟朋友打电话?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人倒是没什么架子,说话时语气很随和,出电梯时还绅士的为她挡了一下电梯门。
她的脸又不争气的有些红。
“不是。”
顾嘉笙点点头:“那就是家人了,是齐老师的先生查岗?”
齐硕没有说话,很警惕的瞥了他一眼。
娱乐头条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掏出房卡,开门请她进去。
齐硕在门口站了一会,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走廊另一头,传来开门的声音,好像是两个脸熟的同事。
齐硕快步走了进去,低声道:“别关门。”
顾嘉笙似乎没有听到,任由门在身后“咔”的一声合上。
她心突突跳了跳,硬着头皮往里走。
托他的福,要不是他,可能她这辈子也不会进这种房间,传说中的酒店总统套房,光是客厅就比她的那个房间都大,果然,一条粉色的猪猪内裤静静地挂在阳台延伸出去的法式铁艺栏杆上。
风一吹,内裤上那只猪头半隐半露,齐硕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早知道就不承认了,一条内裤而已扔就扔了。
都怪当时心里想着许延津的事情了。
她伸手去够,半天够不着,顾嘉笙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反而从酒柜里抽出一瓶香槟,打开倒进装满冰块的玻璃杯里,端着酒杯,酒杯缓缓旋转,香槟的花果香气弥漫出来。
他垂眸看着她脚踝,小腿到脚踝,白白的,没有穿袜子,光着脚穿着一双粉色塑胶拖鞋,十只圆圆的脚趾因为用力,被挤压得发白。
齐硕只觉得身后好像有热热的东西越靠越近,近得只要后退,就能撞到他。
男人抿了口冰凉的酒,清冽的酒液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要不要我帮你?”
她已经结婚了,要避嫌,她红着脸退到一边:“还是叫客房来......算了,还是不要了吧,掉了就掉了,一条衣服而已。”
这次出差她就带了三条换洗,大不了再买条新的。
“不好。”
顾嘉笙握着酒杯淡淡道,“要是让同事看见了,以为我房里有女人怎么办?”
他微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齐硕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