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洒在厅前,映照着那一排排肃立的侍卫,他们的身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众人闻讯,无不神色一凛,迅速整理衣冠,纷纷弯腰屈膝,以恭敬的姿态对太子行礼。
“太子殿下,请您为微臣做主啊!”
庾进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望向太子,眼中闪烁着求救的光芒,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刘湛眉宇间透露出不凡的英气,他缓缓抬手,目光如炬,道:“侍中,究竟何事,你且慢慢道来。”
庾进连忙装作一脸可怜样,哭诉道:“太子殿下,萧瑾言那个只会玩女人的纨绔,竟妄图强纳微臣的嫡女珍儿为妾!珍儿,那是微臣的心头肉,微臣怎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虎口?微臣拼死拒绝,却换来萧瑾言更加疯狂的报复。”
“他不仅不满足于此,还狮子大开口,索要微臣为庶女馨儿准备的嫁妆——整整五千万两白银!微臣虽略有家资,但哪里拿得出如此巨额的银两?可萧瑾言全然不顾,竟扬言要强抢微臣府上的财物,以充作嫁妆!”
何氏连忙哭哭啼啼,接着说道:“太子殿下,他萧瑾言如此行径,简直与强盗土匪无异,请太子殿下务必要为我们庾家做主啊!”
刘湛的眼神变得深邃,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心中盘算着这场斗争的利弊与走向,转而对萧瑾言说道:“世子,刚才侍中所言可否属实啊?”
萧瑾言闻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侍中所言,虽与实情大体不差,却也不乏添油加醋,诋毁微臣之嫌。想当初,按照礼数与约定,微臣本应迎娶庾家嫡女珍儿为世子夫人,那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然而,不成想,侍中竟私自做主,将庶女馨儿许配于微臣,这不是看不起我们齐国公府吗?”
“微臣因此便提出让嫡女珍儿为妾室,侍中又坚决不允。即便如此,馨儿就算是庶出之女,好歹也是宰相之女,是我齐国公府堂堂正正的世子夫人,那嫁妆竟微薄至极,恐怕还不及寻常郡守、县令之女出嫁时的半数。此情此景,我萧家讨要些微嫁妆,以慰心中不平,想来也并不过分吧?”
刘湛听罢,眼神深邃,他的心中宛如有一杆秤,在不断地衡量着利弊得失。他深知萧瑾言的父亲,齐国公萧成手握重兵,若能得其助力,无疑能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片刻之后,刘湛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与深沉,轻声道:“侍中,当初本宫就主张让你家嫡女珍儿过门。然而,你心中不舍,私下换成庶女馨儿出嫁,事先都没知会本宫一声。现在被萧瑾言抓住了把柄,你又如何交代?”
庾进满脸愁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太子殿下,微臣那嫡女珍儿,那可是微臣心头的一块肉,将她嫁给萧瑾言那个声名狼藉的纨绔糟蹋,微臣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刘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中,难道庶女馨儿就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不怕她让萧瑾言糟蹋?”
庾进闻言,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