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急剧上升,林白敲键盘的手都发烫了。
他忽然想起大二编译原理课的噩梦,指节敲击声中泄出一声冷笑:“用增广矩阵求逆?装什么汤姆·汉克斯!”
说着,笔尖在草纸上飞速滑动,带起一阵飞尘,“伴随矩阵除行列式……这不就是个 2x2 的小破阵嘛……”
很快,监控录像突然开始倍速回放。
周翊然指着某个模糊的背影,解释道:“要验证的并非答案本身,而是你此刻愤怒造成的心率波动。”
说着,他攥着的铅笔突然折断,“如果损耗函数达标,或许能解锁真实影像。”
就在这时,机箱风扇的嗡鸣声骤停,紧接着,管理员钥匙串的声音刺破了走廊的寂静。
林白迅速踹掉电源线,反手用校服罩住显示屏,骂道:“柏拉图洞穴里的囚犯也比你活得像人!”
腋下夹着的《算法导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扉页上画满了歪扭的中指。
“走北侧消防梯。”
周翊然把 U 盘塞进林白口袋,提醒道,“建议用傅里叶变换分析脚步声频谱。”
说完,他自己却走向监控主机,指节叩击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林白翻上窗台时,忽然回头瞥了一眼。
晨光切割着周翊然浸在监控蓝光里的侧影,他口罩上晕着星点血渍,拆开的主机箱里露出一张字条:“当观测者成为变量,记得擦除脚印的本征态。”
三天后的晨会通报里,作弊事件被说成是“学渣的临终幻想”。
只有林白知道复印室碎纸机里的矩阵草稿,以及周翊然笔迹旁烟烫的 Ω 符号,那如同烙在所有谎言背面的真理解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