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辈,我拿你当兄弟,你当面下刀子,你再这样我可揭你老底了。”
苏砚想到两人初次相见的场景,感觉应该好好做做文章,把张洛瑶的怒火点燃。
沈图南凶巴巴的呵斥道:“好小子,老夫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让让我不得好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看到苏砚直摇头,咒骂道:“早知你是狼心狗肺之徒,我就该提前把你杀了!”
“你敢!”
张洛瑶将苏砚挡在身后,质问道:“苏砚,沈前辈的老底是什么?快点说,他敢欺负你,我给你撑腰。”说着,还挺了挺腰。
巍峨的山川让苏砚都感觉瞬间饿了不少。
沈图南慌了神,拼命的朝苏砚挤眼,还偷偷摸摸的拱了拱手,就差对他喊高抬贵手了。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准备调戏妇女。”
苏砚一盆子脏水泼了上去。
沈图南暗暗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把自己购买鹿角给燕王爷制作补药的事说出来,不然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呸!老不正经。”
张洛瑶轻轻啐了一口,看着父亲又补充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员外满脸苦笑,妻子过世没多久就被贬于此,然后接二连三的纳妾,使得父女感情越来越差,从给她买了麻狸子后,认识了苏砚,两人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来人,上菜,我要尝尝苏砚的好酒。”
张员外话音落下,丫鬟便送来了美味佳肴。
苏砚打开酒坛的瞬间,众人便嗅到了浓郁的酒香,沈图南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兴奋道:“好酒,好烈的酒,痛快!”
张员外浅尝过后,两眼放光,“苏砚,这酒有多少我要多少,一坛给你十两如何?”
苏砚说道:“王爷,此酒……”
张员外打断了他,“还是喊员外爷吧。”
“是!”
苏砚也觉得王爷有些生疏,“玄冰烧制作不易,酿造工序还不完善,每日最多供应二十坛。”
这些酒都是蒸馏而来,酿酒技术还没有完全掌握,短时间内无法大批量生产。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随着粮价升高,红花烧的价格也会持续走高,势必影响中间差额。
“玄冰烧,好名字,酒液澄澈如冰却形如烈火。”
张洛瑶赞美过后,不容置疑道:“无法大规模生产之前,这些酒都是我的,下次随红玉方一同送来。”
张员外抱起桌上的酒坛子:“瑶儿,多少得分给爹爹点啊。”
沈图南不敢伸手抢夺,可怜兮兮的道:“郡主殿下,我这些年为王爷鞍前马后,多少也得赏我点吧?”
“等下再说。”
张洛瑶哼了声,说道:“阿玉,去把萧掌柜请来。”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身上散发着酒香的老者快步而来,还没来得及行礼,张洛瑶便道:“萧掌柜,这位是苏砚,想跟你请教一下酿酒时的困惑。”
两人一番交谈,困扰苏砚已久的技术性难题也有了眉目,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家改良设备。
张洛瑶示意阿玉给了萧掌柜五十两银子,“苏砚,以后玄冰烧只能卖给我一人。”
苏砚连连点头,卖给张家父女谁都一样,如何分配就是他们的家事了,如今要做的就是抱好郡主的大腿。
只是想到偏头关被破,凤凰城被围,朝廷官员不想着驱除外敌,反而大搞内斗,又不免有些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