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胖墩儿一只手拖着肚子,“我快吐了!”
“一个贫嘴领着仨,不对,两个没出息的东西。”
张洛瑶娇笑几声,蹙眉道:“阿玉,府里粮食够吗?”
阿玉说道:“粮食够所有人吃上一年,沈先生正在配置金疮药,府库内军械已清点妥当,姑娘一声令下便能启用。”
张洛瑶点了点头,“北边若有消息送来,马上告诉我。派人去京城寻找父亲,让他没有要事即刻返程!”
……
城门口加派了卫卒。
出城时盘问的异常仔细,苏砚递上了阿玉给的条子,队正看后将条子还了回来,又递给苏砚一枚木牌,“把条子收好,进出城时带上木牌。”
苏砚不动声色的塞过几块儿碎银子,“大哥,怎么忽然严了?”
“任大人突然下令,我等也不是很清楚,你们不妨多囤些粮米。”
队正拱了拱手,便去检查后面的牛车了。
离开南雄县没多远,大牛便从牛车上抽出一柄明晃晃的长刀,胡乱挥舞了几下,“胖墩儿,神气不?像不像将军?”
吕胖墩道:“神气个屁,忘了你弟弟怎么死的了?”
大牛咬牙切齿道:“将军没一个好东西,我弟弟说不定就是被那些狗官害死的。蛮子打到南雄县,我就去县里参军,能杀几个算几个。”
吕胖墩骂咧道:“守个屁,说不定当官的到时候都跑了,对吧二愣?”
二愣乐呵呵的道:“砚儿哥去哪儿俺去哪儿,他想杀谁俺就杀谁。”
大牛和吕胖墩连连点头,没有苏砚,他们还在家里啃野菜团子呢。
苏砚刚回到村里,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看到两车粮食后,眼都红了。
大伯母从人群里窜了出来,“苏砚,你个杀千刀的,你拿了三百两赏银,你为什么不给你大伯和你堂兄说几句好话,让任县令免了他们的责罚!”
“如今你害的你大伯和你堂兄受了罚,成了全村的笑话,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说着,尖叫道:“别忘了,你身上留的可是老苏家的血!”
苏砚讥笑道:“苏睿作威作福时,也没想着让村里人少干一点活儿啊?”
大伯母质问道:“你堂兄是有功名的人,哪能为了一己私利败坏朝廷威严?你身为他的兄弟,多干点活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你赶紧回家多享享福吧。”
苏砚牵着马朝家中走去。
大伯母挡在苏砚面前,口水四溅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害的你堂兄丢人,害得你大伯丢了半条命!今天你要是不掏二百两银子,休想离开。”
“你去官府告我,只要任县令发话,我把三百两都给你。”
苏砚伸手将她推了个趔趄,径直向前走去。
大伯母躺在地上,哭嚎道:“大家都看一看啊,欺负老实人了啊。任县令这个有眼无珠的狗官,凭什么这么欺负我的儿……”
“混账东西,胆敢辱骂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姜差役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缓缓抽出了腰刀。
大伯母吓得面如金纸,颤声道:“差爷饶命啊,民妇是一时糊涂才说了胡话,他们能帮我作证,你们说是不是啊?”
村民满脸嫌弃的向后退去,恨不得她当场死这里。
紧随其后的李四海连忙道:“姜爷,消消气,莫和粗鄙村妇一般见识,牵着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就是苏砚。”
“滚!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舌头!”
姜差役将大伯母赶走,缓缓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年纪轻轻便能得到任大人赏识。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还需要找苏砚求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