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不知道云娘昨天干啥去了,只要她安好,他便心满意足。
于是轻轻点头示意她去吧!
赵员外这两天心情非常好,他认为一切又都回到了原位,家中和睦,孙儿安全。
他要快点好,只要他能行走,就会悄悄去接回麒麟,“就是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吃的好吗?睡觉有没有人给他盖被子?他哭了有没有人哄他!他想爷爷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赵员外心脉就有变化,白太医就又开始巴拉巴拉安慰他,劝他静心养神方为上上之策,身体不好的话,其它现在都是空想之类的。
云娘拉住白玉兰,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留下满室温馨。
云娘转身,目光柔和,轻声对白玉兰道:“白奶奶,你知道多少?”
白玉兰:“关于你,我全知道,你知道我是善意的!”
云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释然,微笑道:“那我便不是唯一。”
白玉兰微微点头,眼中透出慈爱:“我们都是彼此的守护者。”
两人走过回廊,走过花园,再穿过竹林,云娘示意到了!
白玉兰打开神识:“安全!”
云娘扒开草垛,里面有个地窖的木门,地窖里有一堆坏了的红薯,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鼻。
云娘拿起旁边的木铲子,把烂红薯推到一边去,露出了一块青石板,白玉兰出手隔空一掌,石板缓缓左移,露出地下的地道,里面没有亮光,云娘转身去把地窖门关上,回来时白玉兰半个身子已没入地道,云娘紧随其后,地道内空气阴冷,脚步声回荡。
地道深处隐约传来微弱呼吸声,云娘心中一紧,“不会快死了吧,这还要带到朝廷去,还有点用,不到时间死!”。
白玉兰轻声安慰:“放心,气息虽弱,但尚存生机。有你白爷爷在,他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云娘,我们需谨慎行事,以免功亏一篑。”
“嗯!”
此刻的孙德胜正绝望的跪在地上,双目无神,衣衫褴褛。
听到脚步声,他勉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救我上去,云娘。爹错了!”
白玉兰点头,云娘伸出手掌一道微风掠过孙德胜头顶,他猛然晃了晃头,发觉自己没有在臭水沟里泡着,可他明明出去了掉在臭水沟了,还吃了满嘴的肮脏之物,怎么一下子又回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的?他疑惑的看云娘,云娘睁大眼睛看他,云娘不说话,孙德胜却觉得这是一把刀在割他的肉,曾经的云娘迈着小短腿,歪歪斜斜的跑向爹爹求抱抱,什么时候起,他的云娘就变了呢?是那个人,那个人用孙家人性命要挟他,他孙德胜只能姓孙,赘婿怎么了?赘婿也有自己的家人。
云娘蹲下身,静静的,毫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这个魔鬼,她想不通作为一个父亲他是怎么能下手杀自己的孩子的,前世的自己那会被李姨娘推下冰湖时是多么的害怕呀?那个冰水像针扎一样刺痛全身肌肤,她大声呼救,当看到爹爹时,她有多委屈,她理所当然的认为爹爹是来救她的,可是他的爹爹伸出的手没有拉她出水面,而是大力按住她的头。临死前,她记住了那张居然能笑着杀自己孩子的魔鬼,之前云娘还以为他只是对自己下手,直到觉醒那会,她看到了外公的死是这个魔鬼害的,妈妈外婆应该也是他的手笔,现在就连他唯一的才三岁的儿子他都能送给别人鱼肉,真是毫无人性。
云娘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绝,轻声却坚定地说:“孙德胜,你的主子二皇子他完了,你是选择和他一起下黄泉还是送他下黄泉?晚上回复我!”她缓缓站起往外走,复又回头道:“对了,麒麟他在哪里你知道吗?”
云娘问完又笑自己有意思吗?和畜生试探亲情。
“麒麟不是好好的在家里吗?”孙德胜眼神复杂,挣扎片刻,低声道:“麒麟被送往城外庄子,
“果然,畜生就不配和人说话!”
云娘一记抽魂鞭,孙德胜惨叫一声,晕死过去,白玉兰皱眉,低声提醒:“云娘,留他一命,还有用。”云娘冷哼,收起鞭子,转身离去。地道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孙德胜微弱的呻吟声回荡。两人悄然离去。
地道外,月光洒在庭院,树影婆娑。云娘与白玉兰踏上青石小径。月光下,云娘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白玉兰轻拍其肩,低语道:“一切终将了结,勿忘初心。”两人身影渐远,融入夜色,只余青石板上淡淡足迹,
月光如水,洗去尘世纷扰。云娘心中暗誓,此仇必报,方得安宁。白玉兰步履沉稳,目光如炬,深知前路艰险,却无惧色。夜风轻拂,树影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未了的心事。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前行,踏碎一地银霜,朝着未知的命运迈进。
树影摇曳,似诉无尽心事。云娘紧握拳,决心如铁,白玉兰侧目,眼中闪过赞许。两人并肩,步履坚定,踏向未知的黑暗,心中信念如明灯,
照亮前行的路。夜色深沉,星光微弱,却难掩两人眼中坚定的光芒。每一步都踏在复仇的征途上,虽荆棘密布,却无所畏惧。
云娘心中默念:“二皇子,你接招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血债必偿,天理昭彰。”
白玉兰忧伤的看着眼前一米高的小孩,麒麟虽幼,却已承载太多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