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酒仙君跪在月老殿,用我的银发编成合婚庚帖
- 白藏将护心锁浸入忘川前,偷偷刻下我的生辰
- 最痛的是沧溟诞生那夜,司酒剜出眼角的朱砂痣,点在了傀儡眉心
阿香的白发缠住最后一坛酒,发梢燃起的金焰却焚不化封泥:“姑娘...这坛里炖着...”
“是师父的真心。”沧溟的残魂在火中微笑,“师姐,您敢饮吗?”
我拍碎封泥仰头痛饮,酒液入喉的刹那——
七百年的光阴倒卷成漩。
昆仑山巅的雪落在唇边,司酒仙君醉卧在拜师宴上,将我剪断的红线咽入喉中:“师妹啊...你总说我输不起...却不知我毕生最怕的,是赢了你...”
酒坛坠地粉碎,忘川河归于平静。白藏将重铸的护心锁系回我腕间,锁芯嵌着颗蛊王灰烬凝成的珠:“这次,锁眼朝着你。”
阿香拾起半截红绳,绳头忽地燃起往生花:“姑娘,老酒鬼在绳上留了话...”
焦黑的绳结处,浮出司酒仙君潦草的字迹:
**【三界盅终,红尘锅沸,下局换你坐庄】**
牛头马面蹲在河滩支起鎏金火锅,汤底滚着孟婆汤:“孟婆大人!第一筷子涮啥?司酒仙君的胡子还是沧溟的傀儡腿?”
我摘下银剪掷向忘川,剪刃劈开的水道尽头——
扎纸匠的新船正破雾而来,船头立着个抱酒坛的纸人,坛身刻着“卷四·红尘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