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舒服的感觉,好像开始从身体外面朝着身体里面跑了。
温判也不着急,也不拖沓,一步一步的给吕爷收拾,最后放睡结束了,温判来到了文三儿的边上,两人靠着黄包车。
“哟,文爷今儿都抽上哈德门了,今儿大喜啊,我也算是沾您光了。”
听着温判的话,文三儿连忙摆手。
“温师傅!您这话可折煞我了!哪儿是您沾我光啊,分明是我文三儿跟着您喝上汤了!我给您拉主顾,您仗义,赏钱分我一半儿。
这些爷在您这儿剃完头,舒坦得直咂摸嘴儿,回去一高兴,赏我的铜板都能把口袋撑破!
就说昨儿个吧,白爷二话不说,直接赏我一块亮闪闪的现大洋!好家伙,这抵我在胡同里跑三五趟车的进项了!”
温判一边笑着从衣袖里面拿出来了九毛钱递给了文三,一边笑着对他说道。
“嚯!真有这好事儿?那可真是恭喜您嘞!这福气可不是旁人能有的!
不过,说真格儿的,往后您可得多往我这儿领几位爷,咱这小挑子,就指着您帮衬着多添点儿人气儿!
您放心,只要来的主顾,我保管都伺候得熨熨帖帖的,保准儿让他们来了一回还想二回!
您再拉人家回去的路上在念叨念叨,人家又让你常去跑,这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到时候咱俩去全聚德吃烤鸭去。”
文三儿咂了一口烟,嘿嘿一笑,当即点头答应了。
“温师傅!您就把心放肚儿里!往后有我文三儿一口吃的,就少不了您半碗!
赶明儿咱也扬眉吐气,当回正儿八经的爷!只要有合适的雇主,我就给您吆喝过来。
说起来,昨儿雇主多赏我的钱,哪离得开您的手艺?没您把人家伺候舒坦了,哪来这白花花的大洋?
我寻思着,这钱得分您一半儿!您要不收,兄弟我心里头可就跟猫挠似的,不踏实!”
温判闻言连忙制止。
“文爷!快别这么说了!您能给我拉主顾,就是天大的情分,我温判心里头透亮着呢!
这赏钱是您凭本事挣的,我哪有脸分一杯羹?您要是硬塞给我,这不寒碜我嘛!咱早前儿也没这规矩,往后可别再提!
您带人来照顾生意,我把人伺候舒坦了,阔气的回头客多了,我也才能多赚,所以,咱还是按照老规矩来,咱就这么和和气气的把钱赚了,您说是这个理儿吧?”
文三儿听着温判这么一说,也好像觉得有点儿道理,随即就再次和温判保证以后给温判多拉一点有钱的阔气主顾来。
剩下的半包哈德门,文三也给温判了,这个温判倒是没拒绝,文三随后又给温判讲了一下,他拉车的时候,能够看得出来,谁要是舒坦了,就是穷也会给大赏钱,温判点头表示明白。
毕竟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多少还是有点儿识人之术的。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吕爷苏醒了。